程歌一时不小心,被从水中出现的杀手刺中了左边肩胛骨,整条左臂顿时酸麻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被带到了筋骨。项云龙心急着看她被三人包围在中间,想过去帮她解围,却无奈被女杀手和侏儒杀手纠缠住,脱不开身。
三名杀手轮流上阵,程歌勉强招架住两人,却被另一人偷袭。她连忙撤手去挡,却还是被划伤了手腕。她这时正站在船舷,手腕一疼,人就本能地往后退去。结果一下子没有站稳,人就跌落到了河中。
“程歌!”
项云龙见她落水,心中焦急万分。他忽然中门大开,引两杀手来攻,忍着被划伤腰腹,一刀刺中了女杀手的心窝。他无心恋战,几步冲到船舷,一个纵身跳了下去。
他的血和程歌的血,顿时把附近的河面染成了血红。
项云龙架住程歌,不让她往下沉。他试着要往河边游去,却被一支射来的弓弩箭阻住了去路。回头一看,是其中一个杀手拿出了弓弩正瞄准了他们。
眼看他带着程歌,不能立刻游开,项云龙立刻将程歌包在怀里,把自己的后背给了那些杀手。程歌心里发急,但是入水之后,她一直觉得人就瑟瑟发抖,连带着眼睛也有些模糊,更是没有了力气。除了心急地揪住他的衣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千钧一发之际,射出的弓弩箭被另外一支飞箭击落在河边。
项云龙看过去。就见罗建奇带着人正驾船而来。
罗建奇射出一箭击落了对方的箭之后,把手中弓箭丢给身边的暗卫,人已经飞掠了出去。他足尖轻点水面,浮萍掠影几下飞身到他们的客船之上。手中剑光一转,已经和几名杀手缠斗上了。
另外的几名暗卫有几位也飞身到客船上杀敌,另外的两人将船驶到项云龙身边,把他和程歌救上了船。
项云龙接过暗卫递来的披风,立刻将程歌裹紧。
“程歌,你怎么样?”他察看她后背的伤,被河水冲淡的衣服很快又被新流出来的血液给浸染成赤红。
“带我们去客栈,快!”项云龙吩咐,用暗卫递上的绒巾用力按住程歌左肩胛骨的伤。上回程歌受伤昏迷的回忆又袭上心头,他心里慌乱不知所措。
程歌抬手去抚他的脸。
“我没事,只是皮外伤而已。”她努力挤出笑容,“我只是觉得特别累,想睡觉而已。”流血让她就觉得更困了。
“马上就有地方让你睡了。”项云龙柔声道。她这几天都是这样,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到了客栈,我就找大夫给你治伤,再给你看看。”
“嗯。”程歌觉得眼皮很重,应着就想睡过去。
项云龙连忙拍拍她的脸,“现在先别睡,忍着点。”
“嗯。”程歌又应道,她很努力地睁大眼睛,看得项云龙心疼不已。
在人数相互可以抗衡的情况下,两方暗卫的恶斗很快结束。罗建奇吩咐手下处理那些暗卫的尸首,然后立刻赶往附近城中他们之前下榻的客栈,去见项云龙。
“王爷。”罗建奇跨进客房,立在折屏外头,垂首向项云龙禀报,“那些人已经都处理了。”
“嗯。”项云龙坐在床沿,看着脸色发白已经沉沉睡去的程歌,并没有再说话,怕影响正在给程歌把脉的大夫。
“王爷,夫人的伤没有伤到筋骨,无大碍,老夫开点止血的药给夫人服下休养几天就行了。”年纪老迈的大夫一早看出了这位王爷对床上女子的重视,还没有完全把完脉就先把伤势的情况说了一下。至于这是什么王爷……
这里靠近威州,指不定那位王爷前来小城游玩,他无心了解得那么清楚。
“有劳。”得知程歌的伤势无碍,项云龙总算放下心来。他走到折屏外头,示意罗建奇到一旁的小花厅说话。
他在小花厅坐定之后,问道:“为何你们来得这么晚?”
“被阻住了。”罗建奇禀告,“我已经和其他人会合,在这里打点好一切,正要往这边赶的时候,却发现城中有不明身份的人出现。我料想到是三王爷的人打算在这里预先埋伏,所以就费了些时间把他们都找出来解决了。”
后面的事情就不需要罗建奇多说,王爷都知道了。还好他及时赶到,不然的话王爷和夫人已遭不测,他也可以直接以死谢罪了。
“想不到三哥的暗卫如此厉害,居然料到本王会改走水路。”
“并不是他们厉害。”罗建奇从怀中抽出一封信来交给项云龙,“这是我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是他们统领写的。上面说明要他们在通往威州的各条道路上都设下埋伏,无论是陆路、水路,还是那些绕行的道路。”
项云龙展开来看了下,冷哼了一声,“看来三哥这次比上次在孟国的时候还要下本钱,是真要置本王于死地不可了。”
“一定是王爷将孟国战败,不但签了降书,扩充了领土,还生擒了孟国名将李海翊。更主要,借这一次,周围的几个小国都来我国示好,皇上对王爷多家赞赏,朝中更是对王爷盛赞。三王爷恐怕是担心储君之位会落到王爷的头上,所以才狠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