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闻言握着刀子手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并没有太多的焦虑;她很希望冷书生像神婆一样做事没有什么周详的布置,但是在神婆吃过大亏后,冷书生如果没有一点安排就想和她捣乱,就真像沐坚所说的——他肯定被门夹过脑袋。
因此她也料到冷书生会有什么安排的,但是听到冷书生自己说出来她还是忍不住失望;因为事情复杂了嘛,想要简单粗暴的解决好像有点难度了。
锦儿盯着冷书生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开口,拿起冷书生丢在地上的苹果又塞进了冷书生的嘴巴里,也不管苹果上因为有口水而沾上太多的泥土。
她没有给冷书生挣扎的机会,把人拎起来两只胳膊给他拧到背手,一手把冷书生的腰带扯下来,就当作绳子来用把冷书生的双手绑了起来。
把冷书生推倒在椅子上,她又搬了一把椅子放到冷书生对面。
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还有神婆有些惊慌的声音:“开门啊,我买了些点心。”
锦儿淡淡的道:“你不要再叫了,再叫他又要生气了;行了,我们正在谈正经事儿,你在门外好好的等一会儿吧。”
神婆便不再开口,门外安静下来却把冷书生气得脸色发青:神婆此时就应该闯进来,或者到窗前看一眼屋里也好啊——窗子就算关上了,可是也有缝隙在啊。
可是神婆被他教训惯了,对他又是爱又是惧,所以向来都很听他的话;刚刚又被他前后喝斥了三次滚出去,此时听到锦儿的话当然不敢再罗嗦,怕锦儿和冷书生把“正经事”谈完走了,冷书生再毒打她一顿。
锦儿回头看向冷书生:“你现在很生气?嗯,你在生谁的气呢,要知道她不进来不敢胡乱张望,那也是因为你的规矩大呢,她哪里还敢不听你的话。如今,你是在生自己的气吧。”
她扬手就给冷书生两记耳光:“消气了没有?消气了我们也好坐下来谈一谈,事情总要解决的对吧?”
冷书生被打得双眼直冒金星,没有料到他说出那番话后,锦儿不是追问他的信放在何处,也不是问谁会给他送信,而是直接把他绑起来就打。
这和他想的半点也不一样,和他所知道的那些听来古儿里的情形也完全不同:应该此时锦儿是害怕,应该此时的锦儿开始和他好好的谈才对,就算没有完全低头也不能让他说不出半个字来吧。
他忽然想起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就算他现在后悔了,就算他想要求饶了,可是锦儿把他的嘴巴塞了起来,那他怎么向锦儿投诚?那不就是死定了。
锦儿坐下来看着他的眼睛,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惊慌后轻轻的道:“我如果把苹果拿开,你会不会大叫呢?让我猜猜,你会拼命大叫救命惊动屋外的人,是不是?”
冷书生连忙摇头,拼命的摇头表示他绝对不会大叫救命;事实上他当然会叫,不叫难道等死嘛。
等到众人救了他后看他再怎么收拾她。
锦儿眨眨眼:“你不叫,真乖。好吧,我就信你一次。”她说完就伸手去拿他嘴里的苹果,但同时另外一只手也把刀子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我信你可是刀子却不信你呢,嗯,我的手也不太稳,胆子又小只要受点小小的惊手就会抖,那个时候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可不要怪我。”
话说完苹果拿了出来,冷书生一脸的惊惶却还是在强作镇定,只是没有那个胆子大叫救命:“你这样能如何,我只要有个不好或是两天不在人前露面,自会有人把信送去各处……”
锦儿看着他:“既然如此,那不如干脆直接杀了你好。”她说完又把苹果塞进了冷书生满是泥的嘴巴里:“反正我是不会有好了,那干脆杀了你还有个垫背的,你说对吧?”
她说着就举起刀子来,一刀狠狠的扎在冷书生的大腿上:“只是不能让你死的太过痛快,不然的话我心里的火气难消啊。你把我逼到绝路上,我当然要好好的折磨你一番。”
“让你受尽苦头死掉,我就算死了心里也快意啊。”她说完折下冷书生的衣袍来,给冷书生绑在大腿上才把刀拔出来;倒不是她好心给其止血,只是不想血喷自己一身。
冷书生看到锦儿又举起了刀来,还因为刚刚一刀疼的死去活来的他,吓得连连摇头,拼命的摇头努力的呜呜作声,就是想让锦儿饶过他。
锦儿看看他:“你还有话要说?”
冷书生连忙点头。锦儿叹口气再次把刀架到他的脖子上,拿掉苹果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啊?我反正是活不成了,不如干脆杀了你也算是给自己报了仇。”
冷书生都哭了起来:“我把信都收回来,我把信都收回来。”他本以为计划的很周详,认为可以手到擒来;可是哪里料到锦儿这么不经吓,居然一听他的后手直接就要杀了他。
锦儿看着他摇摇头:“你就算把信收回来又如何,你还是会逼迫我嘛;小了嘛你要富贵,大了嘛你这人贪心不足,我到时候的日子肯定不如死了的好,免得活着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