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豪闻言知意,抬头看向谈家大爷一脸的微笑:“谈大人请便。”他也不是吃素的,会怕了谈家才怪;而且他实实在在做事,就算柳一鸣到来都翻不了案,还会怕谈家的朋友?那真是笑话了。
刑部之中能翻了他定案的人本就不多,如果在他实心做事的情形下,实事求是除非是神仙否则无人能翻案。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谈家大爷闻言皱皱眉头弄不明白皇甫的意思,那句话也不过是试探;下意识的他看向沐锦儿,看到沐锦儿一脸平静的立在金敬一的身侧,他的心中无来由的烦燥起来。
或许应该让父亲早些动手了,前面应该做的都做了,今日之事是没有料到的:再这样拖下去,怕是夜长梦多,天知道金府之中还会发生些什么。
皇甫指着空地道:“依在下看,如果说沐氏夫人是故意害人,实在是不像。其一,这块石头一直在这里,而据谈氏夫人所言是她先离开屋子的,她是要靠那一边离开只有谈氏夫人知道。”
“此事绝非沐氏夫人可以控制的。而在路的另一边,大家请看,空空荡荡没有石头之类的东西。如果沐氏夫人存心害人,岂能不作安排——要么能保证谈氏肯定走这边离开,要么就要保证两边都要有硬物才能让谈氏夫人受伤。”
谈氏兄弟的脸拉长了。
皇甫伸出两根手指来:“其二,谈氏夫人说小丫头跪在地上,还是那句话,那个小丫头只是被人打发过来送信,并不是沐氏夫人的安排,这一点不难查清楚。”
“因此小丫头会跪倒在哪里也不是沐氏可以控制的。”他摊开双手:“按此来说应该只是意外罢了……”
谈家二爷冷冷的道:“所谓神捕也不过如此。开始就算沐氏没有存心要害人,可是因为看到信所以一才会着紧,因此见到那块石头,还有小丫头跪的位置才生出害人之心来。”
锦儿静静的听着一切,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这样一点小事如果皇甫都应付不了,那他的神捕之名是如何来得?没有几分本事不可能会有今天的皇甫,这和皇甫是不是好人无关。
她认为皇甫做的很好啊,如果交给她来应对不会如此的轻松简单。
金敬一的心情是最复杂的,首先他为自己没有看错锦儿而感到由衷的高兴,但同时也为证实了谈秋音的话不尽不实,是有意要陷害锦儿生出伤感来——伤心比起愤怒来要多不少。
那也是他想要真心相待的女子,且一直以来他认为自己对不住谈秋音,尤其是现在他要把正室妻位的名份给锦儿,就更对谈秋音感到愧疚。
他的确更爱重锦儿,可是他和谈秋音也是一场夫妻,且谈秋音的年岁要小他不少自是还要多一份宠爱。他对谈秋音也有一份感情在。
金敬一当然愿意自己的妻妾和睦,当然更愿意自己身边的女子都是德才兼备。谈秋音无疑是让金敬一失望了,这不同于前些日子谈秋音所为让他生的气。
谈秋音近来的所为很让他头痛与着恼,但是他也并不是不知道谈秋音是因何会那样;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谈秋音只是想让锦儿离开,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如果今天锦儿无法说个清楚,谈家人会放过锦儿吗?那可不是仅仅离开可以解决的。
什么时候谈秋音变得如此可怕,如此狠毒了呢?这和他脑中的谈秋音不是一个人。
皇甫听到谈家二爷的质问微笑,他的笑容在此时落在谈家人眼中是无比的讨厌:“谈大人所言嘛,也有那种可能。我记的不错的话,谈氏夫人刚刚说沐氏夫人是想要夺她手中的信才会对她下狠手,对不对?”
谈家兄弟厌恶的转头的转头,喝茶的喝茶,没有理会皇甫的话。
金敬一点头:“是。”
皇甫欠了欠身子:“也就是说,沐氏夫人极不愿意让人看到那信的内容,更不想让人因此对她生出什么误会对不对?”
“当然。”这次谈家兄弟答的倒是极快。
皇甫抱拳:“那信的确是有此事,金宝送来的嘛。我们再回到此事上,沐氏夫人不想让人知道那封信,她绝不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吧?比如就像眼下这样,那封信就算是被毁掉了又如何,金府和谈府之人还有不知道那封信的吗?”
“沐氏夫人想要隐下那信,就算是谈氏夫人看到了那信,最好的法子也是把信夺过来就算了;因为谈氏夫人好好的离开,就算把信的事情告诉金大人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引起金大人的注意来,对吧?”
“因此,沐氏夫人如果真的不想让人知道知道那封信,就不能再闹出更大的事情来引人注意,那是自寻死路;反之,沐氏夫人如果不介意那封信的,根本就不会害谈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