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任凭他骂,充耳不闻。随后捡几件钱大林的衣服,装在一个包袱里,带上房门,也朝前厅走去。
进了前厅,钱大林使劲挣脱了仆人的钳制,正要指着他爹的鼻子骂,结果一看到双城和李老实,顿时一个腿软,倒在地上。
钱老爷叹了口气,对双城道:“人就交与你了,有什么需要就与李管家说吧。”转身离开客厅,没再看钱大林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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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送走双城一家,他来到儿子房间,一来查看伤势,二来想与他好好谈谈心。
钱大林躺在床上,看到他一进来,立刻道:“打我的人找到了吗?”
钱永富点点头,“找到了。”
钱大林:“有没有打个半死,送进牢房了?”
钱永富摇摇头:“没有。我已问过阿三,他说是他撞上人家的马车。”
钱大林勃然大怒:“你是不是傻了。他们的破马车停在路上挡了我的路,那个泥腿子敢踹我,还有几个混蛋,差点打死我。还有四个贱丫头,抓花我的脸,用针扎我,我决不会放过他们。你快去,让官差将他们抓走,男的充军,女的卖妓院。”
钱永富颇为恼怒:“自己做错了事,都赖到别人头上。你这些年跟着那个混混,学的都是睚眦必报,蛮不讲理。若一直这样,你早晚被人打死。”
钱大林:“你是我亲爹吗?我被人打了,你不出头给我打回来,还咒我早死?我呸!你个老东西,又被李春花那个贱人挑唆的吧!”
钱永富气得用手点指:“那是你二娘,你不许如此说她!”
钱大林呵呵两声:“二娘,我可从来没认过。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离家多年,不便回乡都是鬼话。不过是生不出儿子了,才想起我。但凡你有个一儿半女,决想不起我和我娘。还想让我给你送终,我呸!现在连这点小事都不让我顺心,你做梦吧!等你一死,我也给你准备一领破席,还有你那个二老婆,都扔在野地里让野狗啃了,我也不埋。”
钱永富气得浑身直打颤,这,这真是逆子,好不容易找回来,就是想着延续香火,死后有人祭拜,如今听这话茬,尸骨无存是必然的。
不行,一刻也不能等了,李大嫂说得再理,明日就走。一拂袖转身走了,留钱大林还在那里谩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