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记得他比圆儿只大了一岁,却不想已经是十八的年纪了。”
说罢,摇摇头,将手中的果子一口吃尽,不知为何。
看着眼前人,明明是在吃果子,苏清遥却觉得他比喝茶还苦涩。
这南宫阁主也不是全然孑然一身的人。
早些年,就在他执行那个刺杀任务以前。
他也有过娇妻在侧,怀中娇儿的美满日子。
那年南宫问在南宫老阁主的应允之下向当今皇帝的三妹妹備明郡主成功求亲下娉。
娶了備明郡主不到一年后郡主就怀孕了,十月怀胎诞下一子,取名南宫上,小名唤作圆儿,意为圆满之意。
可是好景不长,因为他的身份,虽然他身手了得无奈何,可是不免的有仇家盯着南宫府。
在一个夜里,一伙贼人闯入南宫府,趁着南宫家防守空档,潜入了他的屋中。
彼时他正好在外执行一个秘密刺杀任务,所以贼人并没有报复到他身上,而是极其残忍的杀害了尚且在襁褓中的婴儿。
可怜南宫夫人只是去一趟茅房的功夫,好端端的孩子就成了一个血肉模糊之物,当场就被吓疯了过去。
从此以后只记得终日靠着窗喃喃自己孩子的名字了。
而后南宫问只能终日将她关在别院,命人好生照料着。
对外只称,幼子突发奇疾病故,家妻不堪打击因此癫狂。
说来也奇怪,自此之后,南宫家再无变故。
想来也是南宫阁主用了些手段的。
想起前世在三皇子府上听到的这件朝中秘事,苏清遥不免得又觉得南宫问也是个可怜人。
万般终是命,半点不由人。
这句话还真的一点都没有说错。
“不知南宫阁主口中的圆儿是何许人,听起来,对阁主很是重要的样子。”
苏清遥也算是明知故问了,可是眼下要是毫不在意,倒显得自己对这件事完全莫不在乎,有些铁石心肠起来。
“圆儿,是我的孩子,名字叫南宫上。”
果然是在怀念那个受自己拖累而死的孩子。
可是为什么对于大师兄,他也如此照拂,甚至有些热脸贴冷屁股的意思。
“哦?南宫阁主的孩子?方才听南宫阁主提及,公子只和大师兄相差一岁,那想来今年也是十之有七了。”
“是啊……要是他还在世上,也应当是个快意恩仇,意气风发的少年了。”
苏清遥本以为南宫问会找借口搪塞过去,没想到他毫不避讳的全部告知了事情的真相,眼下正处于费解之中。
再看时,只见南宫问又剥开一个橘子,撕了一瓣塞进嘴里。
细细品味一番,而后皱起眉头来。
“酸!”
说完,又掰下一块塞进嘴里。
“南宫阁主既觉得酸,又为何不放下?”
神医谷主看着眼前的人,一语双关的说着。
南宫问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掰下一个橘子,装作没听明白的样子说到。
“可我偏喜欢吃酸的。”
说完,手中的橘子瓣儿却猝不及防塞进神医谷主的嘴里。
“你也尝尝,仔细尝尝,你会发现这是酸中带甜的。”
神医谷主冷着脸吃完,清清嗓子说到:“还是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