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她似乎也不是个缺钱的,若她日后行走间遇上了什么难处,我们可供她来此躲躲。”
刘氏到底是过来人,想的也多些。
怕苏柒若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若是日后她无藏身之地,他们这个破败的小院子倒是可以供她容身。
“她说过些时日便会离京,想来任务也要结束了。”
顾南墨见识过苏柒若的身手,虽然当时他很害怕,却也知道她抱着个孩子将他从那群流氓手里救下时,并未费多大力气。
这样有本事的人,应该不会有落难的时候。
更何况,她连皇宫都能来去自如。
“主君,喝药了。”
父子二人正说话间,秋竹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刘氏还未接下药碗,身子便先僵住。
在家中母父尚在时,他也是府里的宝贝,自然见识过不少的好东西。
这药里分明放了人参,那淡淡苦涩的味道,他十分熟悉。
“父亲,怎么了?”
顾南墨见刘氏迟迟没有伸手去接药碗,不由得问道。
刘氏轻轻摇了摇头,心里愈发好奇起那人的身份了。
那眉眼,他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没事。”
刘氏暗暗叹了口气,不敢再深想。
这边刘氏的身子日渐好转,那边之前落水得了风寒的阮氏也终于痊愈。
阮氏膝下有一子,名为顾南清,比顾南墨小一岁,已过了十三,正是到了相看人家的年岁。
顾南清模样儿有七分像了阮氏,也是一张娇媚芙蓉面,虽是庶出,却因着容貌颇受一些世家小姐的喜爱。
只是碍于身份,那些年轻女子便是瞧着顾南清容貌好看,也不愿将其娶回来做个正夫,这才是阮氏最忌讳的。
阮氏一心针对刘氏,便是想取代了他的正夫之位,这样的他的儿子水涨船高,从庶子变成嫡子,也能相看个好人家。
“清儿,多吃些,爹爹怎么瞧着你这几日又瘦了?”
阮氏将鹌子水晶脍挪到顾南清面前,他儿子最是喜欢这道菜。
顾南清看了一眼那诱人的鹌子,又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有哪里不舒服?”
阮氏见状,忙放下筷子,就要起身叫人去唤大夫过来。
顾南墨连忙拉住了阮氏的胳膊,低声道:“清儿没事。”
“没事儿怎么连自己平日里最爱吃的菜都不动了?”
阮氏之前得了风寒,怕传染给顾南清,已经许多时日不曾与他一起用饭了。
今儿好不容易父子二人坐在一起,儿子却是这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儿,怎能不叫人担忧?
顾南清小脸儿一红,羞涩道:“林姐姐说她喜欢清瘦些的男子,清儿若是吃胖了,怕是要遭嫌弃的。”
“林姐姐?”
阮氏先是一怔,想到什么后立马握紧了顾南清的手,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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