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同学你是哪里人?”
“我是广东佛山人。”
“怪不得,都说广东人最会吃,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你这国语说得如此标准,一点广东口音都没有啊!”
“刚刚到北平的时候也是不会讲,时间长了便会说了。”
“那也不过才一年有余嘛,厉害厉害!”
何田居在一个小巷子里,十分不起眼,到了店里,二十几个人立刻将小店坐得满满当当,大家从善如流,都点了‘拖白莲’和加了乌鱼片的过桥米线。
陈确铮显然跟何老板很熟悉,何老板见他给自己带了这么多客人开心得很,跟老婆在后厨紧忙活,陈确铮承担起店小二的职责,跑前跑后地忙着上菜。
大家尝了一口便连连竖起大拇指,唯一的烦恼就是,随着天气越来越热,蒙自的苍蝇可以说是越来越多,停在桌子上乌央乌央一层,好像黑色的毡毯一样,上菜之后这毡毯突然飞起,俯冲猛攻,吃饭的人须得一手吃菜一手在盘子上空挥舞,仍旧防不胜防。
老板见状笑道:“这都是‘饭蚊子’,不碍事的。”
朱自清放下碗筷,口气十分温和地说道:
“老板,咱们还是要讲求卫生啊!可以弄一点纱布,裁成一米见方,用一些竹篾掰弯了,做成纱罩,罩在饭菜上面,苍蝇就不会落在饭菜上了。一张桌子做一个就好,便宜又卫生。”
“先生说得好,我得空了就做!”
因为饭菜太好吃,贺础安摸了摸长衫下撑得溜圆的肚子。
“陈老,你怎么发现这家店的?”
“秘密!”
“贺老师,你甭问他,你问了也学不来,认识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吗?他就是有一种踅摸吃的的本事,每到一个地方不干别的,先把当地的特色小吃尝个遍!”
何田居的饭菜不但好吃,而且非常实惠,朱自清先生吃毕,用手帕擦了擦嘴,缓缓说道:
“今天咱们的这届读书诗会开得很好,大家读了自己写的诗,相信所有人都领略了诗歌的魅力,但有一个问题,我还是想在最后跟大家说说,就是白话诗和旧体诗孰轻孰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