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暖丫头,你别见怪,徐暖她就是性子比较直,想到什么就直接问了,没什么坏心思。”趁着徐暖还在那边耍宝搞怪,徐心笑着贴到宋心暖耳边悄悄说着。
“你们两个干嘛呢,我还在这里呢,明明我是跟你们最熟的,怎么你们两个单独聊起来了,我不管,你们在说什么,我也要听。”
见到没人管自己,徐暖坐不住了,从床上下来走到两人面前,双手叉着腰,用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质问着”那视自己为空气单独说着悄悄话的两人。
“我跟心暖妹子聊会儿,你都跟她那么熟了,多聊一句少聊一句没什么关系。”徐心这样怼着自己的妹妹,之后又转回头,同宋心暖轻声说道:“今天天气不错,海上没什么风浪,走我们去甲板上吹吹海风,把她留在屋里,我们可不惯着她。”
“好——”,说起来,自己还真的是没怎么和这个大点的姐姐单独聊过天,这样想着,宋心暖站起身,朝徐暖做了个鬼脸,然后像是做了恶作剧般兴奋地孩子一样,拉着徐心的手就跑出屋子。
“这是你想看到的样子吗?如今的她少了很多在司令府时的拘束,多了些孩童般的天真烂漫,这是你所希望的吗?”
徐暖并没有追出去,站在房间里,看着宋心暖跑出去的背影,她突然变得有些落寞。此时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人,褪下自己脸上的微笑,眼睛也似乎突然就没了光芒。一直等到看不见宋心暖的身影,她才默默走上前把房间门关上,一言不发的走回床边,整理着三人的床铺。
“其实徐暖刚才问你那样的问题是有原因的,说起来那个问题,我也曾好奇过,我跟你说个故事吧。”走到甲板上,靠在护栏边,看着远方的海面,徐心似是在回想着故事,良久才继续说下去:
三年前的一个夏夜,在东北地区的一座小城,一对姐妹偷偷跑出了家门,她们的母亲同父亲吵架,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她们想在母亲还没有走很远的时候把母亲追回来。
母亲是中原的人,在那边除了丈夫和女儿们没有别的亲人,屠户家出身的母亲大概率会赌气回老家。母亲是下午刚离开的,城里有人晚上去南边进货,姐妹俩求着老板用车捎了一段路。
同老板分开后,姐妹两个又走了很久,好不容易远远的能模糊看到母亲的身影,兴奋的向前跑着,可还为等她们来得及去呼喊她们的母亲,突然看到一群人围住她们的母亲,天色昏暗,被挡住视线的她们无法看清母亲到底经历了什么,只听到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
妹妹想要冲上前拯救她们的母亲,可姐姐拦住了她。经历过更多事情的姐姐知道,那边人数众多,她们贸然上前只会是自寻死路,便死死的捂住妹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渐渐地,惨叫声弱了下来,那群人收起东西离开了,这时候姐姐才松开妹妹,姐妹两个又全速跑上前,想去扶起倒在地上的那个人。
她们很害怕,害怕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人是她们的母亲,可是理智又告诉她们,这人没有疑问只会是她们的母亲,那人身上被刀划了一道道伤口,胸口还插着一把刀,当她们跑到跟前时,地上的女人还剩着微弱的一口气。
说道这里,徐心突然别过头,不愿让宋心暖看到自己的脸,肩膀微微抽动,似乎是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