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距离自己认识宋新南开始,到现在也已经有很多年了,这么多年的相处,徐冷寒也早已将宋新南视为自己的兄长,是以,无论是从那个角度来说,他都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宋新南孤身一人在徐锦年身边掩藏。
“嗯,我知道,我选择来这边也有原因是为了可以提前多看看心暖,哪怕还不能相认,但只要能偷偷看着她,知道她如今过得还算不错,便也放心了。”
夜晚的河面,是安静的,月亮和星星交织在这幅由河面做底的画卷,月光照在波纹细碎湖面上,像给水面铺上了一层闪闪发亮的碎银,又像被揉皱了的绿锻。远处,繁星点点,湖面上朦朦胧胧,让人看得很不真切。
在这种环境下,宋新南所说的这番话,听起来,总让人感受到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的这番话说完,两人陷入了沉默,不知过了多久,还是宋新南先开了口,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再晚了恐怕就会让人怀疑了,等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聚吧。”
宋新南这般说着,也不再倚靠着石壁,站直了身子,作势便要离开。
“等等,你一人在那边我不放心,我在他那里安插的也有人,你回去可以试探着找找,有个照应,有些事也更好操作。”
在宋新南准备离开前,徐冷寒将他喊住,这样说完,徐冷寒又凑到他的耳边,小声的同他说着自己人的暗号,让他们相互接应,这样说完,徐冷寒才松开一直抓着宋新南胳膊的手。而宋新南呢,向外走了几步,又回头说了些什么,之后才离开。
虽然宋新南离开前的那句话说的声音很小,但透过微弱的月光,徐冷寒还是隐约猜出了他所说的话:“好好照顾心暖。”
短短的几个字,包含了一位兄长对妹妹的担心与挂念。事实上,有了宋新南来这边的举动,不用他说,徐冷寒也自然会对宋心暖更加的上心。眼下国内局势混乱,英国这边也不会长久的安稳,那些从国内来此的留学生必然会想方设法的得到更多挣钱的渠道带回国。
在这乱世,最能派上用场的,恐怕便是金钱了,而眼下,最能快速得钱的,便只有宋心暖手中的宋家织染秘方,眼下这一“烫手山芋”虽然已经转移到了徐锦年手上,可并不代表就一定能排除唯利是图的那些人,这些人惯会不择手段,在宋心暖没有自保能力前,徐冷寒知道,自己并不能掉以轻心。
“咚咚咚——”第二天是周末,女孩们都没有课,一大早吃过早饭,徐冷寒便抱着一大捧花来到了宋心暖的家门前敲着门。
“子越哥哥,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赶巧的是,听到敲门声前来开门的正是宋心暖本人,一开门便见到自己最喜欢的花和喜欢的人,宋心暖喜出望外,高兴地有些不真实,笑着把徐冷寒赶快请进屋,在后面等着关上门的宋心暖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想要拍走自己脸上的红晕。
徐冷寒和宋心暖都不是那种很会寒暄的人,进到屋里的徐冷寒也没有多说些其他的什么话,等宋心暖也在一旁坐下来,便直接说着自己的打算:
“眼下这边局势也有些鱼龙混杂,我不能保证无时无刻都能守在你的身旁,我向让人来教你一些简单的防身功夫,万一遇上危险了,也能自保或拖延些时间,不知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