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想了想,眼睛陡然一亮:“不如姑娘去主动跟太妃说说,让她帮你回绝了王爷?太妃对姑娘这样看重,一定不会多心。”
陆挽澜一听,顿觉有理,把那诗集一扔,便甜甜睡去。
翌日清晨,陆挽澜梳洗一番,本想去给淑太妃请安,与她商量诗会之事,却见这婆婆竟然一脸严肃地先来找自己。
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完了完了,这是来兴师问罪啊!
在太后面前,她那样护着自己。这才几天,怎的又变了?上次从皇宫回来的一路,母妃就一直不说话,难道是生气她假孕一事?
见淑太妃走进房门,陆挽澜连忙施了一礼,又将她请入上座。
“给母妃请安。”
“嗯。”淑太妃没有多言,接过陆挽澜递过来的茶碗,轻轻抿了一口,看也没看她一眼,便对门外的人说道,“都搬进来!”
话音一落,屋外侍女“咣咣咣”抬了几个大箱子进来。紧接着,“哗啦”一下,又将一捆绳索,和几个铁锥放在桌上。
这是要干嘛?用刑?
“这……”陆挽澜惊的张大嘴巴,不敢相信地看着淑太妃:“母妃,您这、这是做什么?”
却见淑太妃抬眼轻笑:“你不是要去豫王府的诗会吗?”
果然!这个老太婆是生气了!
陆挽澜不由分说“咕咚”跪了下来,小脸透着惶恐:“母妃您听儿媳解释,是王爷非要拉着儿媳去的,儿媳万万不敢……”
“你不敢什么?”淑太妃放下茶碗,平静地看着陆挽澜问道。
“不敢、去诗会作诗……”眨了两下眼睛,陆挽澜说着说着,声音已几不可闻。
“哎!看你这点出息!”淑太妃叹了口气,面色缓和,“现在知道没文化,多可怕了吧?”
“?”
啥玩意?陆挽澜又一次凌乱。
“没办法了,你现在只能临时抱佛脚。”淑太妃说着,让侍女将箱子打开,“这些都是晏儿十岁之前读的书,这几天,你哪都不要去了,就在府里看书!”
看着侍女将砖头一般厚重的诗词歌赋、四书五经统统搬出来码在桌上,陆挽澜瞬间白了脸,堆在地上。
只听淑太妃扼腕叹息地说:“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母妃就是吃了这不读书的亏了,要不然哪还有那王桂花什么事?所以,母妃定要好好栽培你。”
“诗会而已,你不用担心!放心大胆的去!”
说着便拿起那麻绳和铁锥,走到陆挽澜面前:“要是困了,就头悬梁锥刺股!”
接过淑太妃手中的东西,陆挽澜嘴角抽搐两下:“那,那豫王……”
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淑太妃便对陆挽澜耳语几声:“母妃跟你说,到时候你就……”
“这能行?”
“肯定行!”拍了拍陆挽澜肩膀,便走了出去。
这一幕,全都被院外的唐风看在眼里,虽然听不见两人在说些什么,但是看着淑太妃和王妃两人的样子,也能猜个大概。
太妃这是在教训儿媳!
正急着将此事告诉王爷,院墙上却飞来几只雪白的信鸽。
眼尖的唐风一下就看出,这正是刑部尚书陆云礼给王爷的飞鸽传书。
逮了鸽子赶紧去了书房:“禀王爷!有陆大人的信!”
萧晏之抬手接过,缓缓展开,一边默默看信,一边端起茶杯轻抿。
见王爷慢条斯理地看信,唐风心里却是惴惴不安:“王爷,出大事了!刚才太妃去找王……”
“噗!”话没说完,萧晏之口中茶水霍地喷了出来。
本以为王爷会马上去卧房看王妃,却见他冷着一张脸,将打湿的书信丢给自己:
“你确定,这是陆大人给本王的情报?”
唐风接过,展于眼前,惊的他双眼圆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