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王维全听到此话,登时汗粒如豆:“豫王殿下!您这、您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工部尚书王毅全亦是有口难辩:“是啊殿下,这,给我们天大的胆子,我兄弟二人也不会做这损人不利己的事啊!”
“嘘......”萧逸寒示意两位王大人息声,“灵堂之上怎可喧哗?”
“......”
二王深喘口气,将满肚子话噎了回去。
“本王不是来追究此事的,你们怕什么?”
萧逸寒跺了两步走到工部两位侍郎身旁:
“燕王带兵刚出了山西布政司,下头的几个州府就发了时疫,可巧的是不到一个月就扑灭了,至于是怎么灭的,咱们个人心里的一本账都能算得清楚。”
萧逸寒一步步向前走着,转了个圈又来到户部尚书姚廷安身侧:“就是有一本账,本王怎么算都觉得亏得慌。可就算亏得慌,也还能睡得着觉。”
他铁钩般的手掌拍了拍姚廷安肩头,便又走回原处,看着厅中众人噤若寒蝉的样子,更是肆无忌惮:
“就是不知道诸位,如今还在吃死人名下田地种的粮食,能不能睡得安稳?”
见众人脸色陡变,萧逸寒拿起灵位前的账本,打开天窗说亮话:
“别的本王没兴趣,可本王与晋王兄乃一母同胞,年少时总会在他的封地上策马击球,若是能偶尔故土重游也算无憾。不如谢太傅给做个鉴证,诸位大人就帮本王圆了这个心愿,这宫中时疫之事,也可像两年前一样,有秘方可医。”
见谢太傅微微颔首,萧逸寒啧啧两声:“太傅初为太子师,学生顽劣,想来是因太子念旧一时不习惯罢了。不过若是能让太子作太傅的外孙,那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凛然生寒。
却见豫王已披上裘皮大氅,向门外走去:“叨扰多时,本王就告辞了,静候诸位佳音。”
“恭送豫王殿下。”
众人施礼,见萧逸寒身影消失在茫茫黑夜,便围在谢弼身侧:
“太傅,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