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
小喜显然是忘了那庄子还关着一群,从豫王狼堡里带回来的狼。
虽然自己听几位爷说过,迟铮会御狼之术。可一想起要与那些呲齿流涎,见人就用利爪扑咬的狼群住在一个庄子上,便觉得浑身汗毛直立。
陆挽澜隐约察觉出异样,又问:“唐风也没回来?”
“没有。”
“那五哥呢?可还被扣在宫里?”
说了一大堆,小喜终于想起了这茬:“五爷被押去了刑部!要被三司会审!三爷刚传的信儿,说是谢太傅去圣上跟前哭诉,贵妃娘娘才刚小月就吃了五爷的药,现下怕是子嗣艰难了......”
“他们这是反咬一口!”陆挽澜霍地起身,满眼已刮起凛寒的风暴,“真是欺人太甚!跟我去刑部!”
说完,人已冲出门扉。
“姑娘,姑娘别去!”小喜说着也追了出去,“三爷不教咱们陆家人去刑部,说要避嫌。”
“避嫌?”
听到这话,陆挽澜更是火冒三丈:“他们谢家能去御前告状,空口白牙诬陷我五哥,难道还不许我们去堂上为他分辨几句吗?”
“可是......”
主仆二人正心焦之时,又听前厅传出一阵杂乱无章的声响。
细细听去,此间仿佛还夹杂着二哥陆云帆惊恐万状的喊叫:“关门!快他娘的关门!别让这些泼妇进来!!”
陆挽澜额角血管突突直跳,直接从洒扫婆子手中抢过扫帚,冲了出去:“过去看看。”
看着京城的媒婆将定国府东北别院的大门围个水泄不通,巷子口一辆奢华马车上的男子悠哉悠哉地戴上白玉扳指,冷冷开口:
“怎么样?六弟也快到皇兄那了吧?”
“回主子,估摸着再有一刻钟就到了,郑王的京郊别院,也不太远。”
老海说完,见豫王萧逸寒抬了抬手,便也扬臂打了个鞭花,赶车朝城东的京郊别院行去。
虽说去郑王别院的这条小路泥泞坎坷,向来鲜有行人。
可今日,看着不断有人从各处官署出来策马与自己同行,萧逸寒非但不感寂寞,竟觉得这些匆忙奏报的官员有趣的紧。
“皇兄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本王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了。”
老海嘴角噙笑:“主子这样说,怕是心里早有盘算了。”
“你呀~!粗人一个,偏要学那比干,生着一颗七窍玲珑心。”萧逸寒指着老海无奈摇头。
林风忽地掀起帷幔,竟见一官员骑了头驴从面前经过,萧逸寒更是禁不住逗,开怀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真是有趣!有趣!”
通往郑王京郊别院的小路上,笑声不断。可这目的地的主人,此时已经吓得双腿发软。
看着数位文臣武将在自己这巴掌大的小院里进进出出,内监宫女东跑西颠,直把那刚培了土的几垄田地踩得不成样子,郑王萧蛰恩敢怒不敢言。
再看那流水般送进小木屋的珍馐美味,怎么端进去又怎么端出来。
御膳房的人满脸愁得慌,却只有内监总管刘元海笑眯眯地走到自己跟前,萧蛰恩挪了挪两条粗腿,吧唧了一下嘴问道:
“咋的了刘公公?皇兄他还吃不进去饭呐?这可咋整啊?”
“哦吼吼吼~”刘元海笑着摇头,“圣上留了一碗白粥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