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放出什么消息?”
小喜懵懂地看着陆挽澜,不知自家姑娘又在打什么算盘。
却见陆挽澜的双眸在长睫下转了两圈忽而亮起:
“就说,陆家的几个兄弟分身乏术,我又迟迟算不出铺面的账目,为了做好这个家主,想独自一人去临水十二城查账,还要亲自押运漕粮回京。”
“可是,姑娘有了四爷的帮助,早就不需要算账了,为何多此一举……”迟铮也听不出话里的门道,看着同样听得一头雾水的小喜和梨影,又问,“再说,这与我们早些启程又有什么关系?”
陆挽澜见状,也不卖关子,便把话说的更明白些:
“那样的话,某些想置我于死地的人,一定不会错过这個机会。而且,为了达成目的,她还会拼了命地给咱们的圣上吹枕头风,好让咱们的南下之行尽快落实。”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迟铮瞬间明白过来。
姑娘这是想故意把行踪透露给谢贵妃,再借谢贵妃的手达成提前出京的目的。
这般想着,她心里也飞速计算着能调配的影卫数量,觉得此举并不稳妥:
“姑娘可有想过?若谢贵妃能以此说动圣上,那姑娘查漕粮账目的事定会传到漕军耳中,若他们真的不干净,很可能会对姑娘不利,运河之上人生地不熟,我们恐怕寡不敌众。”
“别忘了,我们的目的地,是登州。在京城附近动手太过招摇,他们一定会去江南设伏,不过那时候我们已经从山东换陆路了。”
小喜和梨影听罢直夸姑娘聪明。
迟铮却不敢有丝毫懈怠,退出房门后便连夜调配人手。
陆挽澜则活动两下肩膀,又伸了个懒腰,钻进温暖的被窝。
顺便把四哥誊写的账目放在锦被的夹层里。
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如果自己恳请三哥想早些启程不是不可以。可三哥定会追问原因,她若照实说了,就与原主不学无术刁蛮任性的风格差距太大了。
三哥这么聪明!察觉出亲妹妹的异常简直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