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没有质问秦眠今晚为何离开,为何受伤,而是先问她伤口疼不疼。
尽管脸色阴霾,可那声音却尽可能的温柔,一点点安抚女人的心。
秦眠窝在傅斯年的怀里,感受着男人的温度,泪水顿时像泄了闸的洪水决堤而下。
隐忍的哭腔在这个时候瞬间释放,将所有的委屈,愤怒都发泄在男人的身上。
她拢开双臂,牢牢抱住傅斯年的腰身,那张俏脸往男人的前胸蹭了蹭,却不回答。
秦眠这样失控的情况是傅斯年始终没有预料到的,不知道该怎么样用语言安慰,组织了好久的语言最后硬生生给憋成了这三个字,“乖,我在。”
闻言,秦眠哭得更凶了,像是被人遗弃的孩童,哭声撕心裂肺。
傅斯年对此更加心疼了。
约莫几分钟后,秦眠的哭声渐渐小了,只剩下轻轻的嘤咛声,傅斯年见小丫头哭够了,就打算带她去处理伤口。
可小丫头却一直赖在他的怀里不肯抬起头来,对此,傅斯年就只要轻轻拍着她的酥背,一点一点,不停歇的哄着。
而后单手就托起了女人的臀部,粗粝的大掌将对方的小脑袋往自己脖颈侧轻轻摁了摁,修长的双腿一迈,抱着秦眠坐到了沙发上。
过了许久,兴许是哭累了,秦眠终于没再发出嘤嘤声,可消瘦的双肩依旧伴随抽泣一颤一颤的。
她的俏脸上布满了泪痕,眼角更是肿得楚楚可怜,碎发被泪打湿,黏在了脸颊上。
傅斯年的眸光沉沉的凝视秦眠,见她的狼狈,情不自禁伸出大掌拂上女人的脸,将她的碎发拨到耳后,看见晶莹的泪珠,温热的指腹轻轻擦了擦,“不哭了?”
“嗯。”秦眠乖巧的点了点头,因为哭过,声音带有浓重的鼻音,奶声奶气的,目光下移,落在了男人的前胸睡衣上,“抱歉,把你睡衣弄脏了。”
“没事。”傅斯年檀黑的墨眸中柔色沉浮,仿佛要将眼前的女人溺化在他的温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