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着了那戴着金晃晃大项链的中年男人,张口还有颗大金牙。
“小意,来来,你再喝点儿……”
卧槽!此刻的易意心中发毛,她刚刚竟是被这种货色给吃了豆腐?
急得她一把就推开跟前的人,“你谁啊?滚蛋……”
可对方欲意灌醉她,她哪推得开?只觉一只大手按在她肩膀上,把她压得更紧了。
“放开,放——”她挣躲不开,只能被动的被强灌着酒。
咕嘟——
刚灌下一大口,突然,那金牙被人一把拎起来,并狠狠的抡上一拳,给打趴下了。
她晃眼间还没看清状况,来人就一把拉起她的手拖着往外跑。
妈呀,这又是闹得哪出?
头重脚轻的易意身不由己,趔趄的脚步跟着他从包厢内就跑了出去。
迷迷糊糊的她从身后隐约看清来人的身形,怎么那么像江责?
可是他的头发没这么长,年代风,三七分;
衣品也没这么差,牛仔裤配体恤,别着腰;
而且,斜肩还背着个土不拉几的布包。
刚跑到舞厅的门口,易意就认真的甩开了手。
“江责?”她气不打一处出,嫌弃的怒问着,“怎么是你?你来这干嘛?我让你来了吗?”
眼前的江则听罢,一双清澈的眼睛被委屈占据。
只片刻,就有一股暴躁袭上心头,爱恨交加的他以迅猛之势就扑了上来,索性将她压到墙上,往她的唇狠狠的就吻了下去。
江则这一反常态的,可是把易意弄得更懵逼了。
什么意思?
跟谭恋的事还没一句交代,更别说半句道歉了。
如今看到她潇洒恣意,是想欲擒故纵吗?她可不吃这套。
易意双手抵在江则的胸口,拼上吃奶的力气,霸气的将他推开。
随即,她扬起右手,狠狠的给江则扇了个耳刮子,啪——
“渣男……,别以为我喜欢过你,就可以对我乱来。”
她的怒骂声余音绕耳。
尽管江则能感受到脸颊上的火辣辣,可是此刻,更伤更痛的是他的心。
委屈、愤怒、冲动,在他脸上一瞬间全部消失了。
他含情的双眸此刻只有伤心、绝望,“林心意,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江则的眼眶湿润了,纯情无辜。
切——,还真想当影帝来着?她歪过脸去,不屑一顾。
江则慢悠悠的转身,终于还是撇下了她。
一个人带着绝望痛心,独自离开,消失在昏暗的灯光之下。
易意移动脚步,可头疼得厉害,后背一从墙上移开就站不住脚。
她轻抚疼痛欲裂的额头,擦拭着。
低头间,她发现自己穿的是半截袖的印花布上衣,胸口软软垂下的几道荷叶边,束腰带,一件长裤直达脚跟,竟然只配平底鞋。
真是诡异,多稀罕她今天穿的一件长裤,怎么这身也搭得这么Low,连自己都变得年代化了?
又出现幻觉了?
不行,她现在头疼得很,得先睡一觉,睡醒就梦不着这样的连续剧了。
倚着墙壁,易意滑坐了下去。
*
歌舞厅内院,一名迷醉的酒客踉跄着走来。
只在通往厕所的半道上,见着有颗大树,他提着裤子踩着杂草丛就走过去。
受大树遮蔽,面前光线不足,男人眯着双眼,慵懒的伸手解皮带。
毕竟喝多了,需要放放水。
呲……
一道水柱倾泻而出。
男人的身体微微癫了一下,脚下踩到的软物与草堆不同。
他晃着倦累的脑袋,目光朝脚下一瞧。
一只手臂落入眼帘,进而,某个平躺在杂草丛中已经窒息而亡的尸体让宿醉下的男人醉意大消。
“啊……”
这人失声喊叫着,慌慌张张的扯上裤链子,疯狂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