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笑:“不是所有人都想活得越久越好……”
招了招手:“过来,给你娘亲祭根香吧!”
红火火难掩动容,乖乖上前,瞧着那‘习琴’二字,深深一拜。
“外公,大舅还在京城为官吗?”
“你有事要托办?”
一言道破,红火火微囧,摸了摸鼻子点头:“前段时间,我……见到了他。”
那个他是谁,自然是远道而来的皇帝水中月了。
老者轻叹:“或许是托你的关系,你那书呆子大舅在新的京城里很受重用!”
“那是大舅一身儒学正气,说明外公你教导得好!”
“少来拍马屁,你事你就直说!”
一个绣有梨花的香囊。
没有问有何功效,单是轻轻一闻便觉神清气爽,疲劳不再。
“……你该亲自送的。”
红火火苦笑:“还劳烦外公帮忙转告给大舅,勿要让他知晓是我送的……”
离开外公家的时候,自知大限将到的老者也要求红火火带一句话回去。
他说:“我的后事自有儿女安排,你告诉你爹一家,亲家情分早已断,无需参加。”
红火火欲言又止,终还是忍不住一劝:“我爹他……其实很爱娘亲的……”
“爱?”
老者嘴角不屑,很是直面了当的说:“你虽不是他亲生的,但在薄情上面也没什么差别。”
一个是说好的一心一人,最后娶了她人,生儿孕女。
另一个不顾名声跪求别人的姻缘,最后为了走那仙途,千里一面求不得一见。
无心多争辩,摆了摆手,示意后会无期。
红火火心生愧疚,也无言狡辩。跪下重重一磕,这一别,老入墓,奈何桥上寻爱妻,寻爱女……
回到红府,正想如何委婉告诉红睿杰的时候,红伊伊拉住了她。
这是除了初来此地时。红火火第一次跨进欧阳府中。
赶回来的欧阳子忧正在和他的妻子争吵,无非是这些年对她虐待陈玲儿之事不闻不问,只希望她能明白他欧阳子忧不会再娶别人,勿要闹得这个家鸡飞狗跳才是。可如今车细霞竟然趁他不在自作主张,彻底触怒了他的底线。两人各有各的怨,谁也不让谁。可怜了家中瓷器,霹雳吧啦的成了不值钱的碎片。
欧阳子忧,这个曾满怀侠客梦想的少年,此时憋红的脸争辩不过自己的妻子。
他手脚无措,见到对方狰狞的脸上说出难听的话语,终于忍无可忍的扬起的手腕。
“你打呀!打死了好给你和那狐狸精腾位置是不是!!你打啊!!”
那张手终还是没有打下去,两人安静,似失了所有力气。
他说:“车细霞,你在未嫁入我欧阳府之前,难道就没有意中之人?”
满脸委屈的车细霞神情一顿,几分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