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的在夹缝中存下的钱不过是他银行卡里的零头罢了。
提着书包,去了最后排的角落里。此后拿钱办事,真的真的再未与初旬多说过一句话,那怕是在走廊上擦肩而过,也是目光移开。
不愧是他暗恋的女孩子,善良的采薇以为我们闹了别扭,来回奔波在中间当起说客。
我瞧着她眼里的纯洁,与当年初见初旬时是那般相似。
【要不也毁了她吧?】
心里这个念头刚升起便被我按了下去。
她是我此生唯一的一个朋友,她值得永远这般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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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最后一排,我的成绩再次迅速降落。我喜欢上课的时候枕着漫画书睡觉,而我的同桌喜欢抓着我的头发睡觉。
他叫慕长歌,同样成绩很烂。但架不住他长得好看,且有个唱歌好听的嗓子。
他第一次抓着我头发睡着的时候,我把那节头发剪了下来。所以当他醒来的时候瞧见手中紧握的半截头发愣了好半响。
我说:“你要是喜欢,就送你咯!”
他反应过来后也笑了,说他妈妈去世得早,记忆的唯一的画面就是自己喜欢抓着她头发睡觉。
我点头,不以为意。
可能是在我眼中看不到丝毫的怜悯,此后他开始与我交谈,吃午饭的时候与我一起,有花痴送他零食时也会统统丢给我。
我来者不拒,但从未吃上一口。而是卖给别人,留下的钱小心翼翼的存了起来。
“你很缺钱?”
常歌很直言不讳的问。
我点头,也直言不讳的回答;“我需要很多很多钱,然后远离他乡,隐名换姓!”
“你家人待你不好?”
“我没有家人!”
说着,慎重的的补上了一句:“从未有过!!”
不知他是不是理解了我当时的神色,所以抓着我的头发说:“我也没有!要不我们拜把子吧?我当哥哥,你当妹妹!以后你要是嫁不出去了我娶你?”
我记得当时我并未在意,只是笑骂一句:“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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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旬给钱,我勿扰。两人彼此默契的迎来了高中的最后一年。
一次学校组织毕业生登山春游,出门前的餐桌上,初旬的虞氏一边唠叨着要带的东西,一边询问着身上的钱带的够不够?
初旬习以为常的听着,无奈的耸了耸肩:“爸,你劝下妈吧,我是出门春游,不是搬家!”
初启明也表示无可奈何。
好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我坐在餐角笑而不语的看着。
似终于想起了还有一个我存在,初启明尴尬的轻咳一声,问我带的东西可齐?
我点头,甜甜的应道:“尹阿姨已经帮我准备好了!”
初旬的妈妈姓尹,她不许我唤她妈妈,我也乐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