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的时候遇见了其他小队，红火火独自站在那，麻木的看着各种男子上来交谈。

有她们的老相好，有准备一夜而过的。

合欢宗的功法，最主要还是在男女之间啊。

就这样，餐馆最大的包间里，三十人增加到五十几人，几乎人人带了个伴，就连泡澡的军勋也不知是哪个男子结的账，想来接下来的饭钱也可以白嫖了。

脚边有触碰，正在低头认真干饭的红火火眉头一皱，坐在她旁边有个男子在桌子底下骚扰她。

这应该是细柳的露水情缘。

红火火与细柳对视，仅仅一秒，两人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任由那男的猥琐的挑衅。

后来细柳先带走了他，其她姐妹意味深长的笑，导致有些男士不太懂。

“有人接下来好几天都要缺席任务咯！”

搂着洛白是八十三小队的队长，他身形高大，外表粗糙，与洛白好了很久，算是固定的双修。

陆陆续续的先后有人离去，果然，老板也没拉着九十九小队的人结账，也是随便点了个倒霉男子：“就你咯！”

那男子在起哄与娇笑声中故作无所谓的大手一挥。

“结！”

夜也深了，三三两两散去，红火火被街上的冷风一吹冷静了不少。

很奇怪，这样的场合她并不觉得反感。或许……因为前世的自己甚至更脏的原因吧…

很想点支烟，可惜这个世界没有这玩意儿。

肩膀有人轻拍，是兔子。

她个子实在是太矮了，不知道有没有一米五。而红火火很高挑，在寻常女子身边也是最高的那个。

兔子仰着头：“如果你觉得反感，可以尽量找一个固定的人。”

这句话每个合欢宗弟子在导师那里都听说过。可惜人潮人海，真心两情相悦可以灵魂托付的人少之又少。

红火火想到了一个问题：“慕长歌他……”

兔子笑：“他身上的阴气虽然很重，但他并没有修炼完全的合欢功法。”

话落，她补了一句：“他在这方面是有洁癖的……”

其中的落寞无人问，更不会有人答。

“兔子！”

远处，有一道好看的人影站在那。

周沐兮。

兔子很快的收敛那份错觉，对红火火挥了挥手：“住所你先随便找个酒店将就一晚吧！”

毕竟稳定的住所还得等天亮后再说。

隐约听到渐行渐远的交谈。

“新人？”

“嗯。”

“很厉害！”

“嗯……”

红火火忍不住捂嘴，连打了个两个喷嚏。

她想起了一件生活小事，曾对阿月说过，打一个喷嚏是有人在后背议论你，打两个就是有人在思念你，打三个是加衣服，你感冒了！

揉揉鼻子，抬头瞧了夜色一眼，小声嘟囔：“有一种寝室同学都出去约会，就只剩下我一个单身狗的错觉啊…”

……

南方某处有一座城，城中有座酒楼，酒楼下生长着一颗花期已过的梨树。梨树上结满了果实，与往年一样分给了一些贵人和常客。不同的是，这次其中一份送入了水府。

此时春已入夏，阿月摇着蒲扇，取灯夜读。

“四海茫茫江浴雪，

空庭悠悠屋笼裘。两耳不闻幾株青，

天涯漫漫堰留尘？”

阿月低声念着，愣愣出神。

书中标注，此来民间野诗流传，无名无姓，无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