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乔安,霍潇然彻底清醒过来。
他松开厉泽成,长长的吐了口恶气。
这时候霍洲给京航医院拨打了120,很快救护车就把厉泽成给抬走了。
霍洲拉着霍潇然离开时,刻意虎视眈眈的警告了厉家的人:“这事吧,本来就是厉泽成欠我家潇然的。如果你们不服气,想要上告的话,我们霍家奉陪到底。对了,我姨的死,也会被重新启动调查的。”
说完,霍洲搀扶着神思恍惚的霍潇然离开了厉家。
大堂的所有人仿佛全部被人施了法术,一个个老僧入定般,都惶恐不安的发呆中。
霍洲那句“我姨的死,也会被重新调查。”就好像平地一声惊雷,将屹立在京都近百年的厉家医药集团给彻底摇撼。
厉家的人全部都面如死灰。仿佛被判了死刑般。良久,大家才回过神来,此刻一个个像是丧家之犬。面面相觑,眼神是心照不宣的惶恐担忧。
霍潇然的生母,那个被埋在记忆里多年,近乎快被她们遗忘的女人,此刻又变得鲜活起来。
明明她是孑然一身的孤女,所以她们才敢在她生前肆意欺凌她。谁曾想,她的身份如此矜贵。
她竟然是霍老先生的女儿。
岌岌可危的厉家,仿佛末日到来,让每个人都看不到半点希望。
霍洲的车上,霍潇然躺在椅子背上,微微仰着头,那张俊美清润的脸庞此刻笼罩着无法言喻的忧伤。
霍洲透过后视镜,看到霍潇然那张青灰色的脸庞,他弱弱叹口气。
他能理解潇然的痛苦,毕竟他是那么珍视乔安。如今得知他最心爱的女孩却因为他保护不力,让她错嫁中山狼。让她经历了人生那痛不欲生的劫难。
潇然的内疚,自责,忏悔可想而知多么浓烈。
“潇然,这不是你的错。是厉泽成处心积虑的拆散了你和乔安。都是他的错。”
霍潇然藏在衣袖下的手在猛烈的颤抖着,他脑海里一直回响着厉泽成说的话:乔安把他们屈指可数的房事形容成强暴,可想而知那对她的心理伤害是多么沉重。
“洲洲,送我去花满城。”霍潇然轻声道。
霍洲觉察到霍潇然的声音透着几分疲惫虚弱,他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回头。
却看到霍潇然整个人抖得厉害。
这是精神性疾病又复发了?
“潇然,你冷静点。别紧张,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不,我怕它会给乔安留下一辈子难以磨灭的坏印象。”霍潇然惶恐道。
霍洲道:“潇然,你相信乔安,她是个非常坚强的女孩。”
霍潇然道:“我不需要她那么坚强。”
霍洲将方向盘一转,车子驶入花满城所在的街道。很快就来到花满城的楼下。
可是就是这么短暂的时间,霍潇然的状态却愈来愈差。他因为体力不支直接栽倒在后排座上,蜷缩成虾子般。
“安安。”他一遍遍的叫着乔安。
霍洲快速停好车,来到后排座,摸了摸霍潇然的额头,这才发现他又发烧了。
每次霍潇然紧张,他都会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