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带笑，但乔莹还是察觉到了其中的试探之意。

以厉寒的身份，他不可能没有听说过凌风的名号，一旦他发现凌风来她这里看过病，一定会留意。

到时候说不准就会顺着凌风这条线，一点点的查到她的头上来。

她倒是不怕厉寒查，可现在还不是在厉寒面前暴露真是身份的时候。

“我才是这医馆的一把手，怎么可能允许厉寒来查档案？就算他是我的丈夫也不能干涉我的私事你说对不对？”

乔莹笑着把话回怼了回去，还特地强调了“丈夫”两个字，就是想让凌风明白，她和厉寒之间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他没有必要再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

“身体那不舒服？我给你看看。”乔莹说着，拿起笔等着凌风主诉。

然而凌风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他甚至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神色不明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乔莹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

“没有……”

凌风摇了摇头，收回目光。

他和乔莹相处多年，对她的一颦一笑都了如指掌。

她方才那么说，显然是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更清楚自己言语中的试探之意。

这种被看穿心思的感觉让他很不好受。

可事实就是如此。

乔莹在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后，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厉寒。

甚至不顾双方背后组织之间的恩怨仇恨。

“你真的打算要一直和厉寒在一起吗？”

凌风强忍着心中的酸楚，问出了自己最不愿面对的问题。

“这个问题，我很早之前就回答过你了。”乔莹面色平静地看着凌风。

她虽然不清楚凌风突然来她的医馆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既然他说起了这事，那她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把话和他说清楚。

她知道凌风现在心里很不好受，但她不能给他任何念想，只有这样才能让凌风对自己彻底放手。

凌风长叹一口气，抬起头重新凝视着乔莹，“如果，我在你和厉寒结婚之前回来，你会选择我吗？”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乔莹笑着说道。

“我只想听你说真心话。”凌风不甘愿就这样放手，态度更是前所未有的执着。

乔莹收起笑容，神色略显无奈。

“凌风，从我进X组织的那天起，我们就认识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把你当挚友，我对你从来都没有过其他的想法。”

乔莹这话说的没有任何余地。

但事实就是如此，即便凌风在她嫁给厉寒之前回来，她也不会把自己的爱情婚姻寄托在凌风的身上。

她对他从来都没有男女之情。

她也希望凌风能够明白，即便没有厉寒的出现，他们之间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