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纵是如此，她依然跌跌撞撞，硬要往外面冲。

“嬷嬷，你听到了吗？策儿回来了......快，快扶我出去。”

“听到了，听到了，夫人您慢点。”

吴嬷嬷抹了一把眼泪，招呼秋香同她一起搀扶，两人将东方夫人扶出房门。

东方瑾看到母亲出了房门，心中大惊。忙上前，接过秋香的位置，扶住东方夫人。

“母亲，您慢点。”

然而，此时的东方夫人，眼里没有任何人，只看着十米外那个，容颜模糊的白衣的少年。

她拨开了扶着她的嬷嬷和儿子，自己挪步上前。

东方策也看着她，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

印象中的母亲，雍容华贵，体态丰盈。

可是眼前的妇人，瘦骨如柴，面无血色，跟他记忆中的母亲，判若两人。

东方瑾眼神示意东方策，让他自己上前走走。

东方策走到夫人跟前三步远处，本欲行礼，却因东方夫人一个急走，踉跄跌倒而打断。

伸手接住了她，看着她眼中的泪水逐渐淹没激动，东方策心中升起一丝动容。

薄唇蠕动，艰难地唤了一声：“母亲。”

东方夫人喜极而泣，颤巍巍地抬手，摸上他的脸，待摸到东方策额前那枚朱砂时，身体颤抖地更厉害了。

摸着他的脸，笑中含泪，声音哽咽：“策，策儿，真的是我的儿呀！”

随着东方夫人一声哭喊，东方大少喝吴嬷嬷不忍地偏过头去抹眼泪，丫鬟秋香和红梅两人更是跟着呜咽出声。

九少走丢后的这十三年里，夫人的日子，太苦了！

东方策被母亲的情绪牵引，使他眼眶、鼻尖微微泛红，显得手足无措。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