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说这长宁王怎么就不相信我的话呢?”
君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难道不是听了你的话,才连夜出城的?”
公良莜摸摸鼻子,她是真的没想到易南山这孩子这般想不开啊。
“早知道,我就直接告诉他好了。”
君曜似笑非笑地看着公良莜,眼中意味不明:“舍不得他死?”
公良莜一心只看着下方,没注意君曜的眼神,理所当然地说:“这是自然。”
就在君曜郁卒的时候,又听她解释说道:“易南山啊,好大一颗摇钱树呢,当然不能这么快就死了。”
君曜眼中溢满了笑意,她家丫头,从小就会精打细算,更懂得抓住机会。
眼前这位长宁王,天资聪颖,北雍皇最疼爱的儿子,又有强大的外家做后盾,照理说他应该会成为储君的不二人选。
可让北雍皇无奈的是,他的这位天赋异禀的儿子,是个只爱美玉不爱江山的逍遥客。
这次易南山孤身犯险,长途跋涉来到温玉,真是为了寻极致的美玉而来。
说他是摇钱树,却也不假。
“夜深了,该就寝了。”
公良莜眼珠子动了动,咧嘴一笑:“再过一条街就是国师府了,不如。”
“殿下明日还要早朝。”
不等公良莜说完,君曜就抱着她朝凤鸾宫的方向行去了。
公良莜郁闷了,她拉着君曜的袖子,气鼓鼓地说:“师父,为什么不让我入府?你是不是,府里藏了。”
君曜气息一滞,危险地逼近她:“你想说什么?”
公良莜瞬间怂了,拉着被子捂住眼睛,闷声说:“我,我只是想跟师父一起,你不愿意算了。”
君曜无奈叹息,是因为他不愿意吗?
虽然君曜想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一样离开,可是想到她语气中的落寞,身子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难以挪动半寸。
就在君曜脱了鞋袜上床的同时,此前易南山经过的巷子里正上演这激烈的打斗。
几名黑衣杀手将易南山的马车围得水泄不通,宫义拔刀,对车夫吩咐:“送王爷出城。王爷,属下解决了这几个杂碎,随后就到。”
不等易南山说什么,对面的杀手首领狞笑一声:“走?您走得了吗?上!”
首领话音刚落,所有的杀手一拥而上,与宫义纠缠到了一起。
剩下的首领,一刀击杀了车夫,对着车里的人说:“长宁王,你如果乖乖呆在梵阳,无人能伤得了你。可惜,你偏偏不乖。”
“太子皇兄还真看得起我,请天下第十的剑客来杀本王。哈哈哈,本王是不是应该感激他让本王死得体面才对。”
“王爷,只要您不挣扎,我保证不会让您难受半分。”
易南山走下马车,神色从容,丝毫没有惧怕之色,倒是苦笑自语了一句:“还真让那位给说中了,看来这血光之灾,本王是躲不过去了。”
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淡笑看着为首的剑客。
“你以为,只有你会使剑吗?”
说时迟,那时快,易南山的长剑趁那剑客不备,直接刺穿了他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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