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文书进门的无竟脚步一软,差点栽了下去。
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房中的如花手一抖,差点将水盆给扔了。略微幽怨地看着公良莜,羞涩不已。
“奴婢,奴婢要侍奉殿下起身的。”
公良莜恍然,没好气的说:“不是还有几个丫头嘛,让她们做就好。明日记得了?”
如花不好意思地点头,弱弱地说:“记,记住了。”
门外,正在挣扎的无竟,看到从浴室出来的摄政王,瞬间想逃。
可还不等他逃走,就被摄政王大人嫌弃的眼神射穿了。
“有事?”
“有。”无竟说着,直接将手中的信函双手举过头顶,递了过去。
见摄政王拿走了信函,无竟嗖一声跑没影儿了。
如花待公良莜洗漱玩,自己也退了出去。
公良莜看到君曜,本想怼他一句,可在看到他皱起的眉头时,心中咯噔一声。
能让君曜皱眉,绝对不是小事。
“怎么了?”
君曜面色黒沉,冷哼一声,将手中的信化成了灰烬。
公良莜:“......到底怎么了?”
在公良莜的呆愣中,君曜一把将她揽到怕旁边的软塌上坐好,脑袋搁在她的肩窝处拱了拱。
语气带着几分压抑地说:“莜儿已是我的妻,觊觎者死。”
公良莜哑然,没好气地推了推他:“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君曜只哼哼,不作答。
想到什么,他起身走到书案前,给在京中的小皇帝写了一份信。
“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公良莜气不过,心里又好气的不行。
君曜则看着她的脸,讳莫如深地说了一句:“看来,光是拜过天地、入过洞房还不行,得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温玉的长公主殿下已有夫婿,才能让觊觎莜儿的人死了心。”
公良莜张了张嘴,傲娇地说:“什么拜过天地,我根本就不知道好吧。再说了,本公主能文能武,想娶的人多了去了。”
君曜不仅不恼,反而附和说道:“是,长公主殿下是这世间最美、最聪明的女子。配得上殿下的人,天上地下,还真就只有眼前这一个。”
“摄政王,你自卖自夸就算了,少踩啦本公主。”
君曜伸手将她拽到怀里,打横抱起,朝着门外走。
“放我下来,混蛋,外面大考的学子都候着呢,你要做什么?”
君曜勾唇,得意地挑眉:“正好,让他们都看看,他们家殿下已经有男人了。什么北雍西蜀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都滚远点。”
公良莜无语望天,这才听出了他话中的信息。
“是北雍又来求亲了?这次求亲的对象,又是谁呀?”
君曜低头,看到怀里女人闪着光的星眸,顿时眯了眯眼,阴恻恻地问:“这次?又?”
公良莜心虚地摸摸鼻子,不甘示弱地反驳:“怎么,只许你摄政王瞒着消息,不许我朝中有人嘛,什么道理。”
君曜突然笑了,笑容晃花了公良莜的眼,耳边是好听的声音,不无得意的说:“原来莜儿是知道的。所以,殿下只喜欢曜一人,对吧。”
“是又怎样。君曜我告诉你,这是我最后一次迁就你,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是自断仙骨,也不会再与你有任何瓜葛。”
君曜听着她果决的声音,浑身一震,双手紧了紧,怜惜地说:“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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