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其实也没有谁欠了谁。
薛妩说道:“我知道你回京之后要做的事情有多凶险,如今虽然与沈家、太子看似联手,可他们未必肯舍了荣华和前程替你谋事,况且我早前就听萧池说过,太子虽是储君可手中却没太多实权,掌兵之人更是一个都没有。”
“萧池虽莽,但他手里有实权,也得皇帝信任,若有他帮你,你往后行事能容易很多。”
薛诺闻言紧紧皱眉:“我不需要!”
“你需要的。”
薛妩见她赌气的样子,像是安抚孩子似的揉了揉她脑袋,
“我知道你恼他跟我的事,可是阿诺,我跟萧池之间我并没有吃亏。他占了我的身子,可我却占了他的心,那个人心思简单是个一旦动心就不会回头的莽牛。”
“换成别的事情我或许帮不了你,可是对于萧池,我有把握让他对你死心塌地,绝不会背叛。”
薛诺拧着眉毛看着薛妩,并不是觉得薛妩拿感情利用萧池有什么不对,阿姐自小便跟她一起进学,后来薛爹爹教她们时也从未教过她们女子三从四德男尊在上,她只是不想让薛妩为了她的事情委屈自己。
她不喜欢萧池,不喜欢他对薛妩的怠慢。
薛妩伸手替她捋平了眉心:“你也别恼他,其实当初他对我没有明媒正娶是我自己要求的。”
见薛诺面露诧异,她说,
“我那会儿并没有打算一直留在靖安伯府,更没想一辈子跟着他,我虽然不记得过去,可隐隐又知道我不该如此,所以那会儿我主动跟他说不想婚事办的太大惹人议论,也不想搞那些迎娶婚嫁的俗礼。”
萧池本就是粗人,得了美人满心开怀哪顾得其他。
他倒是想要昭告天下,可薛妩一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又哪会让自己和萧池的婚事闹的沸沸扬扬,彻底将自己绑死在了靖安伯府。
至于那婚书更是。
萧池是野着长大压根不知道有这东西,她却是知道没提,也不准下人去提。
薛妩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所以你之前说的那些话倒有些冤枉了他。”
萧池除了性子有些莽,男女之事上不知收敛,其他的对她倒是真的好。
什么的好吃的好用的费尽心思都得给她弄来,自个儿能委屈巴巴的蹲在门外吃清汤寡水的白面啃着馒头,也能变着花样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薛妩不喜欢他,可不妨碍她觉得那是个适合的男人。
既能帮阿诺,又好拿捏。
至于见色起意,哪个男人不是这样?
古人都说食色性也,这世上男女情事有几个是能摒弃外貌先瞧内在的,就连京中那些所谓秀外慧中端庄有礼的闺秀,至少也得有副过得去的脸,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