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睑低垂，一丝失落划过。

无论多好，也只是对如今身为他徒弟的季九，而不是当年救他教他的碧琼季老祖。

神情专注，季老祖陷入了沉思。

“到了！”老人笑呵呵的停下，一脸慈眉善目的样子。

“多谢。”斐辞白站起身，将一颗红色的灵珠递给老人。老人爽快的接过，放进自己的口袋。看向斐辞白说道：“这位俊秀的小生真是大方！谢谢了！”

转而又看向一直在愣神的季老祖，摸着自己的胡须调侃道：“丫头，已经到了！这是舍不得老夫么，要陪老夫一起作伴哈哈哈哈哈哈。”

季老祖尴尬的笑笑，却还是流利的接过话，“可不是，老人家您开得太稳，我都忘了是在船上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丫头真会哄人！”

季老祖也跟着笑，跳上了岸边。视线落在已经站在岸上的斐辞白，眉眼弯弯。却发现逆徒已经全然不同于船上的好心情，薄唇紧闭，冷着一张脸。

奇怪的挑了挑眉，季老祖心里直纳闷。

这又是怎么了？一会晴一会阴的！

是她走太慢了？等不耐烦了？

叹了一口气，季老祖快步跟上已经出发的斐辞白。

走了几步，季老祖突然听见老人叫住她的声音：“丫头！”

季老祖应声回头。

“真亦假，假亦真，有时候你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相。”

心底暗暗疑惑，刚想问问老人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却发现，老人早已不见踪影。

（斐辞白：师父和我聊天都没这么开心，暗自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