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枝色厉内荏“我有什么可心虚的?”
“不心虚么?那我这就进宫,让皇上派个女医正过来,好好检查一下陆二小姐究竟有没有受伤。”
他慢悠悠的说完,作势就要离开。
要是别人跟陆南枝说这话,陆南枝说不说会不以为然,可是沈容煦随便再皇帝面前说些什么派个女太医过来还不是轻而易举。
陆南枝不敢赌。
“你站住!”
沈容煦扭头,微微一笑“承认了就好办了。”
陆南枝握紧拳头。
沈容煦又道“你暗中谋划刺杀太子,又装作身受重伤为他挡刀,可知是什么罪名?”
陆南枝正睁大眼睛,这件事她做的天衣无缝,沈容煦怎么会知道?
她心里越是慌张,面上越是冷静。
“可笑,我为什么要暗中刺杀太子?太子与我无冤无仇,就算我装伤救他,你也不能冤枉我!”
沈容煦没想到都到这地步了她还死鸭子嘴硬。
他拉出来一把椅子,撩袍而坐,凤眼沉静。
“画舫游玩一事,是不是呢先提出来的?”
陆南枝毫无畏惧的看着他。
“是又如何?我又怎么会知道太子会去?又怎么会知道那些舞女是刺客?”
沈容煦都不禁要为她鼓掌这一桩看起来很小到刺杀案,每一步都天衣无缝,若不是他发现陆南枝装病,还真查不到她头上呢。
他看着陆南枝的眼神含着欣赏,看的陆南枝鸡皮疙瘩都要竖起来了。
“你一向和砚舟交好,砚舟和太子又是表兄弟,你会不知道他也要去画舫?”
“不!知!道!”
陆南枝知道,沈容煦一定是没有直接点证据可以证明这件事就是他策划的,这才来找她对峙,否则怎么不告到皇帝面前。
所以她准备打死不承认。
“我昨日去了国丈府,砚舟说,舞坊是你推荐的,你怎么解释?”
陆南枝蹙眉“我怎么知道舞坊里有刺客?”
“还有,昨日大理寺清查到那名娇娇姑娘,她的父母说娇娇姑娘半年前已经去世了,可是我问了街坊邻居,他们说前几日还见到过这位娇娇姑娘,于是我让铁衣在门口守着,那二位老人晚上私会一名黑衣人,你说,这说不是说明,这两名老人是说慌?”
陆南枝沉默,她忘了街坊邻居了。
“那名老人我已经抓了,你说,我要不要把他们送到太子面前呢?”
“你……”
沈容煦突然靠近,一手抵在她唇边。
“嘘。”
对上他含着笑意的眼神,他姿态那样漫不经心,游刃有余,好像是看着一只猎物在他眼皮底下挣扎。
这让陆男枝很不舒服心底隐隐有了怒气。
“这样一来,所有事情都说的通了,你自知身份低微,想要得到太子妃之位,只能铤而走险,自导自演这场美人救英雄的戏码。”
陆南枝根本否认不了。
沈容煦收回自己的手,又重新坐了回来。
“让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不真受伤?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不是么?”
陆南枝面色讥讽,眼神不屑“太子还不配我为他受伤。”
况且还不知道这法子有用没。
她早就猜到在面对生命危险时,太子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抛下他,所以才会假装为了太子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