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我不会同意,你大可以试试。”
她一说这话,沈容煦也不跟她扯绿萝姑娘的事儿了。
陆南枝看着他愤然离去的背影,扯了扯嘴角,不过是吓他一,不过让她疑惑的是,沈容煦又不知道楚相和陆南枝这俩人关系远近,怎么就真吓到了呢?
沈容煦想想着陆南枝屡次算计那绿萝姑娘的事,让人送过去一些补品。
陆南枝觉得无所谓,他却怕报应回到她身上,还是尽量弥补一些吧!
陆南枝听见这件事,心里默默翻了一个白眼,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沈容煦和她哥哥一样讨厌,又不碍着他们什么事,凭啥来干预她要做什么?
陆南枝不接受他们自以为的对她好。
沈容煦发现自从那天之后,陆南枝基本上每天夜里很晚才回来。
陆南枝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都要睡过去,他突然问“这几日去哪了?”
陆南枝发现那杆烟枪真是个好东西,她玩了两天都有些爱不释手,都有一些犹豫要不要按照原计划办事?
她坐起来,微微一笑道“证据都已经准备好了,明个晚上,就麻烦沈大人将泉州官兵召集一下。”
沈容煦一旦也不清楚这件事,茫然的看着她。
“去做什么?”
“还记得南枝跟你一同去过的那个小院吗?我发现了他们的老巢,并且已经成功混进去了,明天我们去抓人!”
沈容煦不理解,这件事和修建渠道的银两有什么关系。
陆南枝仔细解释了一遍。
县令贪污了不少银子,抄家问斩,还怕修渠道没有银子么?
两件事正好撞了,但也不碍事儿。
沈容煦懂了,“背后之人你可知道了?”
陆南枝不必知道,等这件事结束之后,那个人肯定会来找她的,更何况,这事儿越乱越好。
沈容煦虽然不太同意她的做法,可是如今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夜深人静。
陆南枝和往常一样踏进去。
这次钱大人塞了一个美人过来,说是要人好好伺候她,实际上是安插过来的眼线。
陆南枝觉得,这些让估计等会儿就死了,也没太在意。
直接给答应了。
“来,吃肉,别客气。”
钱大人笑眯眯的给她碰了一下杯。
陆南枝搂着那名娇媚美人,笑得一脸春风得意。
就咋这时,一名壮汉突然急冲冲地跑上来“大人!大人,外面有人硬闯!”
“谁?”
“是您的官兵!”
县令霍然起身。
钱大人和县令一道过去,陆南枝和他们一起站在阁楼上,低头看着下面。
无数的士兵站在楼下,将这里围的密不透风。
而中间为首那人,白衣飘飘。
县令目光一震,眼神瞬间变得阴翳起来。
“是你?”
沈容煦抬头看着他们,“你们二人买卖朝廷禁物,可有想过后果?”
钱大人笑得老奸巨猾“沈大人在说什么,本官不过和县令大人还有几位亲朋好友游玩。”
这话是一口要是不能承认了,不过没关系,证据就在上面。
沈容煦摆摆手“上,凡事抓到钱大人的和县令大,赏金百两。”
陆南枝听到的这话,不由得噗嗤一笑,还赏金百两,估计在沈容煦心里,他们俩一个铜子儿都不值。
“你敢!你没有证据就敢如此,本官要奏请陛下……”
下面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没音儿了,一根云锦死死的勒住他的脖子。
一双手攥紧两端,猛的用力。
陆南枝后退两步,笑吟吟的说“大家都是老狐狸,装什么呢?”
“你!你骗我们!”
县令震惊的看着她,陆南枝笑得极为恶劣。
“对呀,不骗你们,怎么能得到这么多有用的东西呢?”
陆南枝拽着钱大人下楼。
外面已经有士兵冲上来了。
陆南枝将钱大人让给下面的人,看向沈容煦“东西在楼上。”
二人上了三楼,门口上了锁,陆南枝将锁砸开。
他们推门而入,里面空荡荡的,别说是那些药品,就连银子也没有存放。
县令被押着上来,陆南枝揪着他的衣领“东西呢?”
县令冷笑“我们早知道你这狗东西不可信!没有证据,你敢动我。”
陆南枝轻蔑一笑“你看我敢不敢!”
他不会真的以为陆南枝凭借楼上这点不确定的东西,就敢上来围剿吧?
这天夜里,县令府被人围剿,从里面搬出来三十来箱珠宝首饰。
灯火葳蕤。
县令大人宛若落水狗一样跪在地上,和他一起的还有狼狈为奸的钱大人。
县令大人目光凶恶的盯着绿萝姑娘。
绿萝姑娘躲在沈容煦背后,试图寻求庇护,这一次,她亲手抄了自己的家。
陆南枝的计划是完美无瑕的,除了唯一的一点纰漏,结果和她想象的一样。
她当初让沈容煦接近绿萝姑娘,早已将后面的路铺好,她将自己撇干净,又是去逛花街柳巷,又是让人看见他和沈容煦不合,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让这俩老狐狸相信他。
绿萝是很重要的棋子,若是沈容煦没有去关心她,县令没有对她一次次动用家法,也没放出那句狠话,或许绿萝不回做到这一步。
陆南枝啧了一声,女人的恨意和爱意同样强大。
她那晚借着绿萝姑娘进了那里面,就是为了证实事情的真相,如今她都明白了,该知道的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那这座害人的销金窟,也没必要存在了。
钱大人兴许知道等待自己打会是死路一条,他哈哈大笑起来。
极为癫狂。
“楚茗,你以为自己能相安无事的活着么?哈哈哈,不可能,我告诉你,但凡你喷了那玩意,就注定要被主子控制!”
陆南枝对着他就是一脚,恶狠狠的踩在他脸上“本相爷会不会好过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好过。”
二人将事办完,天微微亮了。
陆南枝疲惫不堪,倒头就睡。
沈容煦见她一脸疲惫,没有问,但也猜测到了。
她为了进去做内应,应该碰了和那些人一样的东西。
沈容煦起身,看着桌子上那根烟枪。
目光变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