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说得对极了还暗赌坊说什么他们背后有人,拿李君你来当挡箭牌,真是笑话。整个京都谁人不知尊夫人最是厌恶‘赌’之一字了。”朱鸿言笑晏晏,再次补刀
李钰感觉自己的笑容真的快要维持不下去了。
谣传,都是谣传。我家夫人厌恶的是赌徒,开赌坊跟赌徒能一样吗?
谢李朱三人继续在单间里互相伤害。
但是魏王暗子一行人早早就在前往宗正寺的路上了。
谢韫早就预料到李钰和朱鸿两人会推脱了,所以他就提前安排将人送到宗正寺去了。
最终三人会晤的结果果然也是将人送到宗正寺,所以早一点或是晚一点都没什么差别。早点送去早点省心,魏王的人烫手!
在前往宗正寺的路上,掌柜一直试图和押送他们的人交谈。
“这位兄弟这是要将我们押送到哪里去?”掌柜的语气像极了普通人闲聊,但是话的内容却绝不是普通人该闲聊的内容。
押送的人理也不理掌柜,只是一直往前走,如果掌柜停了下来,他也会停下来,就用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掌柜看,像是在催促掌柜快点走。
掌柜识相的话,那就会保持原状,掌柜不识相的话,那么押送的人就不会给掌柜这仅有的体面了。
到目前为止,掌柜还是很识相的,维持住了他仅剩的体面。
“这位兄弟押着我们走了这么久想必也饿了吧,前面有个茶水铺,不如就由我来请兄弟们去喝杯茶,解解渴?”
这一次是押送的人先停下了脚步。他伸出了手。
掌柜还是很会做人的人,他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并且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打算打开。
掌柜没有打开那个荷包,因为荷包它被押送的人给一把抢走了。
掌柜很是无奈,他总不能从押送的人手中再抢回来吧。
掌柜走啊走,没两步路就到了他说的那个茶水铺。
然后押送的人他没有停下,他抢了掌柜的钱竟然没有停下。
掌柜却是停下了,他说道:“诶,兄弟,这茶水铺也到了,不如喝杯茶再走吧。”
“刷——”
迎接掌柜的是锋利的刀刃。掌柜小心翼翼地将脖子从刀刃处移开,讪讪道:“不喝,就不喝,把刀收好,怪锋利的,一个不小心见红了怎么办?”
掌柜继续走,他始终没有放弃骚扰押送的人。
“这位兄弟,想必你也知道我是魏王的人吧?你若是把我放了,那你在魏王那里可算是记了一大功。”
押送的人一脸冷漠。
“魏王知道吧?他可是今上的叔叔,你这抓了我就是得罪了魏王,得罪了魏王那就间接得罪了今上,今上的手段,身在京都,想必是都有所耳闻。兄弟你也不想去黑狱体验一日吧。”
押送的人瞥了眼掌柜,那眼神像极了在看傻子:你傻还要以己度人当所有人都傻吗?皇族之间哪有什么情分。而且先帝可以说是将魏王流放到了桂闽郡,今上就算是为了全孝道也不可能给魏王好脸色。
就这样,掌柜絮絮叨叨,押送的人一脸冷漠地来到了宗正寺门口。
吕氏却是算得上是人丁单薄,都开国上百年,到了今上已经是第七位皇帝了,但是这宗室人数跟前晋,或者是前晋的前朝魏朝的宗室人数来比较就很可怜。
每代周帝的子女缘浅,且太祖对宗室的“推恩”也太狠了些。
只有周帝子女才可以被封为有封号王或者帝姬。封号的好赖则是看子女收不收周帝的宠爱。
一般来说如果被封为双字的王或帝姬,那皇位基本上就跟你没戏了。比较受宠的都是单字封号,而更看好一些的则是用历史上的一些国号来做封号。
就拿太宗和她的兄长安王来举例子。
只有太宗的子女才可以被成为王或帝姬。太宗之子吕槐,也就是永光帝,他曾做过恭王。而太宗之女吕樟,也就是缀马而亡的昭储君,她曾做过的是晋帝姬。
而安王的长子吕枫只能被封为平郡王。
虽然吕樟、吕槐和吕枫是一个辈分上的人,但是吕樟和吕槐却要比吕枫的品阶高。
按照太祖定下的规矩,郡王或者郡君的子女就只能被封为国公。
但是到了建昭帝,他对一个曾孙辈的孩子特别喜欢,他就给那个孩子一个恩典,特封那个孩子为康乐王。
说是特例,但是最后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大家都能猜到。
郡王或者是郡君的子女仍然可封为郡王或郡君,就是封号要边城双字的。地位上要比单字封号的郡王或郡君低半级。
所为特例就不能开,一开就如同洪水决堤,再也止不住。
宗正寺的大门一般都是关着的,宗室人口少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好事,至少闹事的人少了,宗正寺卿算是个清贵闲职。
“扣扣扣——”
宗正寺常年关闭的门总算是开了。
宗正寺的小吏看着押送的人很是凶煞,而被押送的人数也不少,就知道这事绝对是宗正寺十多年来的一件大事。
“你们等等,我去请寺卿。”吕瑚又再次将门关上,然后跑得飞快,去将此事禀报给寺卿。
“寺卿——”
宗正寺卿吕燃正在逗鹦鹉,却被一嗓子给惊到了。
鹦鹉也被惊到了,它重复道“寺卿!寺卿!寺卿……”
宗正寺私卿吕燃被吵得头疼,他开门一看是看门吏吕瑚:“吵吵嚷嚷些什么?”
“寺卿,门外有一群凶恶的人押送这一群人……”
吕燃知道他的清闲日子到头了,门外肯定是个大麻烦,但是他也得去看看不是?
“走吧,去看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