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也说,我们中立就会获得圣上不少好感。”李钰看着孙子,仿佛在看一名智商有缺陷需要特殊关照的人。
李钰在心里暗叹,还好有如晦(李熹的字),不然老夫也是时候开始考虑急流勇退了。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啊!
“啊——”经过李钰的提点,他恍然大悟,“是了,哪怕阿翁您只是中立,但是在朝臣们看来,阿翁您就是现在圣上的那一边的。”
李钰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他说的话。
屁股决定脑袋,他注定跟圣上是无法同心同德的。
圣上,你走的太顺了,竟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以为可以为所欲为。断人后路,就是结生死之仇。自己给自己制造散尽臣心的麻烦,图什么呢?
无论是哪家的人都不敢肯定自己,或者是自己子女未来一定不会犯事,秋后问斩虽然也是问斩,但是它时间战线拉得长。
事情最怕的就是一个拖字,拖则生迟,迟则生变。说不定,走程序的这段日子,原本必死无疑的人就不用死了呢?
官员也是人,是人就难免不会犯错,犯了错自然恐慌。而恐慌的人包涵了整个文人群体。
人有私心,而能够战胜私心的人寥寥无几。李钰其实也很好奇,能够克服私心和圣上站在一起能有几人。而在这个关头抽身而去,反戈一击的又有几人。谁都想多条活路不是?
君心莫测,皇帝的承诺不算承诺,到底还是规矩最合我辈文人的心意。
遂,秋后问斩,必争!
皇帝固执,大臣们也不松口,谁都不想退步,事情出了僵持着还能如何?
这事儿倒是让豫章的几名官吏捡了个大便宜。他们可倒是趁机多呼吸了一会儿新鲜空气。
事情就这样僵持到了魏王进京都仍未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