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偏偏地偷瞄了一眼魏忠贤。发现魏忠贤没有发现,也没有注意到他,他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接着他估摸了一下自己所站的位置和魏忠贤所坐的位置。这么远,大概,也许,可能听不到吧。
甚好,甚好——
自觉躲过一劫的人也不敢再继续酸下去了,魏大监可不是他可以随意酸的人。
但是他不酸却总有人酸。
“那几个奴仆倒是好运沾了魏大监的光。”
“可不是!可不是!”
“唉,人比人气死人,他们在那里站着都是一种享受,我们这里坐着都让人坐立不安。”
“就是,就是。要我说那几人该给我等让地方。”
“该让。该让。一个人体形也不算过于壮硕,却偏偏占了三个人的位置。过分!”
“着实过分。”立刻有人附和到,这附和的人,当然是来自于十里亭外,享受着阳光的爱抚的人。
“魏王怎么还没到?”
“不知。”
“你说是不是他中途反悔……”总是有人脑回路清奇,异想天开。
“烦躁,让人太烦躁。”
“就是。就是”让他们在洗了那么久太阳浴的魏王,他们实在没有办法升起好感。
太阳足,天气热,天气一热,让人是心烦意乱,情绪化有些严重,火气有些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