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清楚!辛苦大监跑一趟了。鹄一生钻研医药,也没什么生财之术,在京都也不过是指望着俸禄过日子。所以这荷包里装的都是些安神的药材,配方是祖上传下来的,还望大监不要推辞……”扁鹄将一个图样清雅的荷包塞进了魏忠贤手中。
魏忠贤轻轻地用手捏了捏,确实是草药的手感,既非金银,他若是再推辞,气量可就显得过于狭小了。
“院首,好巧的心思。老了就是容易睡不好,那杂家就谢过院首的好意,愧领了。”收了荷包,魏忠贤脸上的笑容就真实多了。
这也算是收了别人的好处,怎么也得给人个笑脸吧?
所以说,虽然只要是过了明路,吕琤也不严令禁止手底下人收受贿赂,但作为跟在御前,备受器重的内侍,魏忠贤自己的心里是有一杆秤的,凡是金银玉器、古玩字画等重礼魏忠贤都是一概不收的。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收受了人家的贿赂,你这心里深处肯定是藏虚的。在一些事情上,你就再不能保持中立,必然会在不经意间有所偏向。
所以魏忠贤才要说扁鹄好巧的心思,一个安神的荷包,收了也就收了,心里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负担。
贿赂有方,扁鹄能坐稳院首之位还是有点东西的。
“大监您小坐,待鹄收拾下东西,整理下药箱。”
“院首整理就是,杂家就随处转转。”魏忠贤说完就离开了,也没盯着扁鹄整理。给人太大压力,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