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箐萝皱了皱眉,不解道:“小叔他为何......”
白子渊点了点头,示意对方不要着急,先听自己继续讲:“箐萝姑娘可是也想到了其中的矛盾之处?——既然我们根据推测认为那人真的是周韫公子,可这样一来,有些逻辑便又说不通了。家宅被焚,寻常人都会急着去官府那头报案、以便尽快找出真凶,可您的小叔为何却反其道而行之、对此事不闻不问呢?”
“再者,举家之人被......咳,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作为整个家族唯一剩下的男丁,他为何也不想着去操办丧仪,反而是在第二日一早就出城了呢?——如此行径倒像是急着跑路一般。”
李箐萝听了,似是有些恍然大悟,神色又带了些严峻与痛恨道:“白公子之意是说——小叔他同那伙凶手有些勾结?”
白子渊赶忙摇着头,道:“箐萝姑娘稍安勿躁,事情不是您想得这般,且听子渊慢慢道来。”
“虽然当时我同那位疑似您小叔的公子仅是匆匆对视了一眼,也并未能全然记清他的长相;但子渊不才,所幸对于那少年所乘车架的外形和上头的花纹样式,却是记得一清二楚。于是沿着这条线索,我阿父请教了江州城内一位见识渊博的故人,才探明到了一点——那纹样的车驾是属于冀州渡北军府的。”
“您的小叔周韫——若那少年真的是他,那便说明在周府遭难的第二日一早,他便已经坐上了属于冀州渡北军府的车驾出城了。而我们这两日也探查到,您的小叔在江州府内原先是在当今皇上的弟弟、如今的桓王......哦,不,如今已是廉尊亲王了。”
“您的小叔原本正是在江州府内,为当今的廉尊亲王手下办事。而这位廉尊亲王,听闻昨日一早,已有位朝廷下来的大督公前来宣了加封旨意、并一道赐了婚。而赐婚的内容,正是令他同冀州抚北将军府的叶氏之女择日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