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渊见李箐萝瞧着自个儿的鬓角恍神,于是问道:“箐萝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子渊的脸上沾了什么吗?”
说着,他还摸了把脸颊,仔细瞧了瞧,并未发现什么。
李箐萝自知失态,于是别过了脸去,低着头福了个身子道:“未曾。是箐萝失礼了。”
白子渊听了,便大大咧咧地上前去将李箐萝扶起,口中边道:“失了什么劳什子的虚礼?箐萝姑娘在我和乌帕面前不必如此拘谨。”
随着白子渊近身上前来的动作,一丝幽香馥郁的脂粉气毫不客气地窜入了李箐萝的鼻腔。
李箐萝尚在初孕之期,免不了对各种气味都敏感些,再加上这股气息实在是浓郁,一阵强烈的反胃感涌上了她的喉头。
她皱了眉,以袖轻掩口鼻,向着后头退了两步,硬是强压下了那股呕吐之意。
白子渊见了李箐萝这副模样,连忙嗅了嗅自己的衣裳,果然也发现了其中的缘由。
白子渊有些尴尬地转身退到门前,不好意思地对着李箐萝道,“我先回自个儿客厢里头换身衣裳再来找您吧!”
说完,他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不一会,李箐萝果然见着白子渊换了身粟特服饰回来了。
一进来,白子渊便向着李箐萝请罪道:“子渊不知为何身上会沾染了些......庸俗之气,在箐萝姑娘面前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