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们先以那个自缢身亡的将军来假设:他作为一个转运使将军,也是直接接触盐课的人,平时自然每一笔账目和目的地他都一清二楚;箐萝姑娘的公爹作为衙门的督公,他也是要参与督算和稽核的人,如何运作这些盐课自然属于他的掌管之下;”
“而那个将军自裁之前认下了贪腐的罪责,那么关于这件事,您的公爹作为直接同他交接的衙门中人,按照我家经营商号的角度来看,他作为账房既要核点盐课,还要进行计算和汇总,那自然不能说对此事完全不知了。”
李箐萝诧异道:“公子的意思是说,公爹他......他也是知晓此事,才招徕的杀身之祸?”
白子渊点点头,又摇着头道:“也对,但也不完全对。我的猜想是——他一定也参与了此事的运作,并且很有可能是牵线之人。”
李箐萝听了,连忙皱起眉头,道:“这怎么可能?公爹他瞧着也不像是那种人啊!再说了,我那夫家虽说算不上什么大富大贵,但也总算在江州有些体面的,我公爹他何至于做出此等行径?”
白子渊叹了口气,道:“姑娘莫怪子渊出言不逊,只是您细想想,周老爷是谁提携上来之后才总算有了些体面的?”
李箐萝眼珠转了转,马上反应了过来:“公子的意思是、是那尊亲王府教我公爹去......”
未待李箐萝讲完,白子渊赶忙上前捂住了她的嘴,然后在唇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这可只是咱们的推测,可万万不能讲出来!万一真的被人听见,麻烦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