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地生灵死后的一个入口,抑或,是恶魂的归宿吧。师父曾说他们是不生不死永生之物,却日日受着苦痛,永远不得解脱,大多是神魔死后执念太深,异化了。”
风媱默然沉思。
君梵话锋转换,悠悠凝视她,“你在冥宫并不安全。”
风媱双眸亮晶晶望他笑,“我以后会尽力保护好自己。我不想早早离开这世界,因为舍不得你……”
君梵朗然一笑,将她揽入怀,“这话本王爱听,不过到底要查清原由才好。”
“嗯。”
屋外雪花飘飘洒洒,棉絮一般坠落。
风媱透窗望着,只觉异常美好,心下也觉圆满。
她已不很想回玄界,便想着该给师父书信报个平安了……
约摸过了两个时辰,瑾穆过来,见着风媱好一阵感慨,立即召来那药师。那药师看过,也是大奇,看诊半晌,也不得头绪,只道回去定好生专研一番尽全力找出法子来。
君梵本欲回天宫,但这日那药师早早过来,只说风媱这身遗患已经有了解法,只是需备些稀缺药材,最多五日便可。是以,他们便又留了下来。
至后日,出了一轮红日。虽不十分灿烈,但照耀在冰天雪地之间便有七分的和煦之美,只是越发冻人。风媱倚仗身上毛发厚实,随意穿件外衣也不觉冷,因此早上同君梵共用膳时同他认真商榷道:“不如待此冬季过去,再褪毛不迟?”
君梵笑道:“冬季算得什么,若是一直留着,春夏秋三季也是极暖和又俭省的。”
风媱哼哼,埋首吃饭。
便于此时,屋外飞来一只青鸟,口中刁着一卷帛书,于君梵周身徘徊。君梵取下来看,神色显得几分凝重。
风媱望着,不知何故。
君梵焚了帛书,向她碗里夹菜。
白日里,君梵自己处理事务,风媱便去自己屋里和兴儿消磨光阴。两人去园子里逗弄白泽兽,照着它的模样雕冰堆雪,也雕琢得八九分像样儿,惹来宫中来来往往的侍卫侍女纷纷赞叹。
雪地里冻得双手通红,便跑回君梵屋里围着燎炉暖手,不一会儿昏昏欲睡,便挪了身子在他案前挪块地方,趴下静静睡去了。
君梵见之一笑,化了外氅给她罩上,又自批写折子。
黄昏至时,北帝差人过来,道是酉时宫中设了家宴,请他一起。风媱迷迷糊糊听见,遂醒了过来。眼见着方才那一大堆公文折子清理只剩几个,望他道:“方才白日路过一园子,里面有些翠竹香草,铺雪垂冰,寒香袭人,你我不如去走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