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风笑了笑：“女的啊。”

她翻了个白眼：“我是说叫什么名字？”

“以前的同学，本来一直联系的，后来出国念书了，分开了几年，最近刚遇到，我觉得我还是和当年一样喜欢她。”

“暗恋吗？靳南风，你可以啊，竟然喜欢一个女生这么多年了，挺深情的，你快说，她是谁？”

苏嫣然一直看着靳南风。

所以，她丝毫没有注意到——

晏凌云在最初看着她追问靳南风是谁的时候，脸色已经变差了，之后又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之后，捏着勺子的那只手，手背早已青筋暴出。

而靳南风呢？

他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晏凌云，唇角带着点微末的弧度，看着苏嫣然，故意逗她：“你想知道？”

“废话，当然想知道了。”

“就不告诉你。”

苏嫣然白了他一眼：“你不告诉我，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说出来？”

“就是告诉苏姨，我有喜欢的女生，让她安心，不用再替我操心我的终身大事了。”

“好吧。”

话落，她低头吃东西了，脑子里却在想，符合靳南风说的那些情况的女生，会是谁……

数秒钟过后，苏嫣然脑海中果然冒出一个名字。

她惊讶地看着靳南风：“我知道了，靳南风，你喜欢的女生，该不会是刘凌吧？”

“什么刘凌？刘凌是谁啊？”

“初中的时候我们一个班的啊，她当年好像还喜欢你呢。”

靳南风无语地看着她，漫不经心地道：“哦，这人我早忘了，我现在都想不起来她长什么样，不是她。”

“忘了？难道你连她上学的时候跟你表白的事情也忘了？”苏嫣然试图帮他回忆。

“跟我表白的女生多了，我能全部记得？”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真自恋啊。”

晏凌云听着他们两个聊起学生时代的事情，只觉得自己像一个旁观者，无法融入，好像他们才是夫妻，而他只是一个外人。

这会儿，他不止脸色差，连眼神都变得冷厉起来。

男人一直在捣弄碗中的饭。

靳南风扬了扬唇角，看着苏嫣然时，朝晏凌云抬了抬下巴：“跟晏总表白的女生应该也不会少，你可以问问他，是不是每一个都记得。”

苏嫣然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地消失。

为了避免气氛忽然尴尬，她故作轻松地道：“忘了就忘了呗，当年也有男生跟我表白，我也忘了。”

说起来，今天，还有个男的跟她表白……

关于靳南风喜欢谁这个问题，她放弃探究，安安分分地吃饭了。

晏凌云正襟危坐，吃东西的动作格外优雅得体，谁都没有发现他平和的面容之下，正蕴藏着一颗游走在暴怒边缘的心。

靳南风偶尔会跟苏曼聊几句话。

餐桌上，唯有晏凌云，格外沉默。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嫣然似乎感觉到身边的男人有些不对劲儿，偏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