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烈不太懂：“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说说？”

“嫣然……”

霍沉烈开口，似是认真地想了想才开口：“在我的印象中，她挺好的啊，从来不争不抢，与世无争得很，还很安分，男人能找到这样的女人做老婆，不能太幸福。”

晏凌云意味不明地丢下两个字：“是么？”

“可不？在我看来，你就算嫣然不上心，从来不带她出席任何重要场合，不在意她，只把她当做保姆，也不给她零花钱，她也从来不会埋怨你不会跟你闹，甚至两年夫妻，最后你用一句‘诗容回来了’来让她签离婚协议，她都一句话不说地乖乖照做，这忍耐力，这格局，我是做不到。”

“我对她有那么差？”

霍沉烈不答反问：“你以为呢？”

他不说话了。

“都说旁观者清，我是旁观者，所以看得清楚，再者……凌云，你既然愿意来问我，应该也是信得过我这个人，对么？”

这话，晏凌云不否认。

他认真反思了下自己，发现霍沉烈说的似乎都是事实。

然而——

当他想到苏嫣然这么做全是为了钱时，牙齿紧紧地磕在一起，脸色也冷漠了很多。

男人不屑冷嗤：“这些不过是她的伪装，她亲口承认，两年蛰伏，全是为了我的钱，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骗取我的信任，根本就不是真心实意。”

话音刚落，霍沉烈就笑了。

晏凌云眯眸，脸色有些不悦：“你笑什么？”

“为了钱？你在搞笑么？”

“什么意思？”

霍沉烈似乎是不懂他到底是真蠢，还是假傻。

他叹了一口气，才道：“如果嫣然是为了你的钱，嫁给你这两年她应该请一堆佣人，然后撒手什么都不干，甚至连工作都停掉，然后安心地做一个富太太，闲来无聊就去看看秀，逛逛街，拍拍珠宝，而不是像一个老妈子一样，把你的生活照顾的井井有条。”

晏凌云听着，觉得这番话说的有道理。

可是，他无法只是因为这些就对苏嫣然完全改观，不禁再次开口：“如果她不是那种肤浅的人，看得更远呢？”

霍沉烈换了个坐姿：“说具体点？”

“为了得到更多，所以隐忍两年，扮演贤妻良母。”

“你这么想？”他问。

晏凌云盯着他开口：“是她亲口说的。”

“她亲口说的？”霍沉烈语调微扬地重复了一遍，而后直接轻笑出声：“你见过哪个图谋钱财和身外之物的女人，亲口说出来自己是图谋这些的？你竟然还信了，凌云，我真是没想到你这么蠢，如果嫣然是图谋这些，你递给她离婚协议的时候，她不应该当时就狮子大开口吗？但是据你所说，她直接签字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你说，你还要她怎么样？”

晏凌云觉得自己一点点在被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