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燕王慕容儁立其妃可足浑氏为皇后,世子晔为皇太子,皆自龙城迁于蓟宫。晔身体瘦弱,病逝,后立冲为皇太子,冲病弱,鲜少与人前。
三月,原后赵卫尉常山李犊聚众数千人反燕,此时已然是大乱,而且如今父皇病重,群王翘首以盼,计日可待。
“不知该称呼太子殿下,还是清河公主殿下?”
谢令姜客气的拱了拱手。
清河立刻紧张的开口道:“女郎客气,今日能至燕国,实在感激涕零。”
阮遥集微微睨了对方,一眼,似乎在表达对方懂事了些,而慕容冲愣愣的看着清河,“你长的跟我一模一样?”
他不是没有在铜镜里看过自己的脸的,此时实在是惊诧的不得了。
清河有点忧郁的看了一眼慕容冲,然后立刻请大家坐下,让人上了好茶,等下人们都退开之后,清河公主才谈起了已经过世的皇长兄慕容晔,“我阿耶,燕主曾宴群臣于蒲池,语及周太子晋,潸然流涕曰:“才子难得。自景先之亡,吾鬓发中白。卿等谓景先何如?”正是对我阿兄的祈盼,阿兄的死对于阿冲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打击呢?他被迫成为太子,却一直以为是太子之位害死了我阿兄。”
“司徒左长史李绩对曰:“献怀太子之在东宫,臣为中庶子,太子志业,敢不知之!太子大德有八:至孝,一也;聪敏,二也;沈毅,三也;疾谀喜直,四也;好学,五也;多艺,六也:谦恭,七也;好施,八也。”此乃对我阿兄的褒奖,可如此之人英年早逝,何其悲哀?而我不得已替代阿冲活着,就是为了保住如今孱弱的燕国。燕国国势日益衰落,恳请二位救我,我慕容清河以慕容冲之名发誓,将来必定对晋称臣,永不反悔!”
阮遥集和谢令姜对视一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