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的男人,拿了一块千层奶皮酥吃起来,又拿了一块给年幼的男人,说道:“你想知道?靠近点,靠近点,听我说。”
傅若尘和两个男人嘀嘀咕咕半天,做恍然大悟状,说道:“原来如此,那这个男人是确实可恶。”
年长的男人附和道:“那是当然了,一看,你就是个好人啊,你这点心挺好吃的,你那还有吗?”
傅若尘听罢,看了看手里的那份儿,就剩下渣了,转头问慕楚:“楚兄,你的千层奶皮酥还有吗?我这里没有了。”
慕楚将自己的那份儿递了过去,说道:“若尘兄。你若真想知道,何不亲自去看看。”
傅若尘一听,说道:“也对,两个朋友,你们先吃着,我去会会这个天杀的男人。”
傅若尘推开了外围的人,看到一名女子蓬头垢面,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一名男子。
女子哭的梨花带雨,说道:“官人,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一个女人,孤身在外无依无靠,怎么活下去啊。”
男子穿着粗布麻衣,脚踏一双草鞋,站着两根松针,说道:“你自从嫁到我家,我家就一年比一年落魄,今年更是遭到强盗,家徒四壁,我实在是养活不了你,你还是自己回家吧。”
女子不肯松手,说道:“我不怕苦,官人,你带上我,我给你洗衣,做饭,一定好好伺候你。”
男子去意已决,将女子推倒在地,说道:“你这个灾星,让你跟着,我就没有好日子过,我今天就在此立誓,休了你。从此以后,你我无不干涉,男婚女嫁。”
女子哭晕在地,说道:“官人,你就不念,我们夫妻多年的情分。官人你好狠心。”
男子骂道:“哼,灾星,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碰上你这个灾星,我也真是倒霉。”
男子一个人先走了,留下女子哭地伤心断肠,大家一看人都走了,知道没有热闹可瞧,就也纷纷四散开去。
傅若尘扶起女子,说道:“你也别伤心了,快回自己家吧,以后再嫁人便是了。”
女子摸着眼泪说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老家遭了难,我跟着官人出来,早已身无分文了。”
傅若尘将钱袋拿出来,全部给了她,说道:“我这里有些银子,你先拿着,够你的盘缠吧。”
女子掂了掂,连忙千恩万谢,说道:“够了,够了,谢谢公子。公子真是个大好人啊。”
傅若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是吗?他们也这么说。”
女子顺着他指的方向望了望,空无一人,问道:“公子在说谁?”
傅若尘一看,人群都散了,只剩下慕楚,说道:“你也快走吧,不要再耽搁了。”
女子再三谢过,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急匆匆地走了。
慕楚目光中带着无奈,问道:“你平时都这么“好心”吗?”
傅若尘摆摆手说道:“不用夸我,这在我做的事中,也就是九牛一毛了。”
慕楚笑道:“若尘兄,你跟我来。”
傅若尘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慕楚不言,只是拉着傅若尘走,两个人走到临渊城的一处破旧的庙宇,看到刚才的男子正在庙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傅若尘想说话,慕楚示意噤声。两个人纵身一跃,跳上屋顶,等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那名哭哭啼啼的女子也赶过来了。
男子连忙拉住他,责备道:“怎么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