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厌想得出了神，女人放下手中的盘子，笑着对弯弯和越越说：“妈妈去洗个澡，你们先吃，乖乖在院子玩，别下水，知道吗？”

两个小包子点头，女人笑了笑，眸子的温柔让容厌出了神，曾几何时，容厌的母亲眸子里也是这样的。

难道，所有的母亲都是这样吗？

容厌跟着女人来到房间里，房间里的陈设全部都改变了，没有了容厌的味道和风格。

女人进了屋子，关上门就开始脱衣服，她背对着容厌，只是容厌注意到了她腰间的那颗红痣。

容厌愣住了，所以这个女人其实就是她自己？她有一双儿女？

可是这是梦，还是……

霍时晏抬了盆热水，用毛巾拧干水分，开始给她擦脸。

“弯弯……”

霍时晏顿了顿，低下头去听，声音很小，霍时晏听不清楚。

“越越……”

“宝贝，你们在哪儿？妈妈在这里。”

这一次，霍时晏听清楚了，只是给容厌擦着身体的动作顿了顿，她应该知道了吧。

“不要……”

睡梦中的容厌仿佛陷入了梦魇之中。

“小九…”

“弯弯…”

“越越…”

霍时晏握紧她的手，轻声覆在她耳边说：“阿厌，醒醒。”

“阿厌，醒醒。”

“阿厌，醒醒。”

……

一声又一声，霍时晏低沉的声音带着磁性，又带着沙哑，摄人心魄。

睡梦中的容厌紧锁着眉头，她看不见弯弯和越越了，又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仿佛她身处黑暗，不可能从中脱身。

“阿厌……”

是，霍时晏吗？

容厌感觉世界在翻转，一个个场景涌入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