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雌性疼得脸色煞白,眼泪都想流下来,汐被吓得连忙放了手,把那尖锐物往河中一扔。
他蓝瞳染着雾气,心疼的握住她的手,在伤口处轻轻吹了两口气,“阿衿,不哭不哭,吹吹就不疼了~”
伤口处那道原本若隐若现的蛇纹,此时不仅没有消散,吸收了她的鲜血后,反而愈加鲜红夺目,像是极有灵性一般,极具倾略性地越缠越紧。
他太莽撞了。
以前看部落雌性解除伴侣契约,就是这么干的,这才一时心急采用了这个极端办法。
一瞬间自责和懊悔充斥大脑,看到雌性痛得紧皱在一起的小脸,汐急的都快哭了。
雌性都是很娇弱的,舍不得一点疼痛和委屈,今天他的冒失会不会让阿矜讨厌他?
“我没事。”
安衿唇瓣咬的发白,缓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抚下他的手,轻声道,“真的没事了,我来给你做,昨天欠你的那条鱼吧。”
汐却摇头,忙将其制止,只见他一头扎进了河里,从水底找出了一块轻薄纱布,缠在她的伤口处,轻轻的绑了个结。
鲛纱透气轻薄,质地泛凉,最适合用来包扎伤口。
……
安衿看着被绑成蝴蝶结的伤口,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最终,她叹了口气,转身去树底下搬了几块石头,想要在河边搭个灶。
汐一直紧紧盯着她的伤口,见此,连忙道,“我来吧,阿衿,你是雌性怎么可以干这些粗活!”
随即鱼尾一甩,不过一会儿,他艰难捧着几块大重石头游到岸边,小脸儿累地红红的。
石头上面湿漉漉的,还滴着水。
底部还缠着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