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惺被保镖毫不留情的扔在了地上。
即便是这样,在外界一贯明艳大方的影后,也是不显丝毫狼狈。
她转头,看着站在窗前容颜绝色,但神情冰冷的少女。
明明她没有说一句话,但孟惺还是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感。
撑在地上的手无意识的攥紧,孟惺却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
“你听到了。”
这语气,像是多年的遗憾得以圆满。
陆听酒转头看她的时候,跟着清脆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走到孟惺面前的时候。
陆听酒眸寒如星,盯着她看了好几秒。
而后。
陆听酒才在她面前慢慢蹲了下来。
“烟呢?”
原本已经做好会挨一巴掌的孟惺,闻言神情微微错愕。但也很快的反应了过来。
“在包里。”
在她手包里。也幸亏她刚刚一直拿着,没有松开。
烟是孟惺亲手递给陆听酒的。
细长的火柴划过。
在点燃的火焰中,孟惺看清楚少女清冷的眉眼。转瞬即逝。
孟惺的手在抖。原因她自己也说不出来。
青白冰冷的烟雾,氤氲而升。
“抖什么?”
清越微哑的语调沁着冷然,偏偏听起来独特又好听。
“上次不是拿得挺稳?”
“酒酒……”
看着眼前这张精致娇小的脸蛋。才刚刚熄灭的火柴,蓦地就被孟惺攥在了手心。
“刺青,多久弄的?”
孟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陆听酒打断了。
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去。
孟惺也看到了不知道被自己看过多少次,又在无人处抚过多少次的刺青。
左手无名指。据说那里有一处连接心脏。
刺青。
黑色。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孟惺的嗓音变得很轻很低。
“十七岁的时候。”
十七岁。
只是单单站在那里,就足以令人惊艳的一个年纪。
……
猩红的火光落下来时。
孟惺脸色猛然一变。
“不要!”
想也没想的。
她用自己的另一只手去阻止了陆听酒。
猩红的火光,白皙的肤色,掌心或明或暗的纹路。
“滋”的一声。
袅袅烟雾散时,钻心的痛袭来,孟惺忍不住叫了陆听酒的名字。
“不要毁了它……”
陆听酒神色淡冽,看着孟惺忍着极致的疼痛,右手攥着快要燃尽的那抹猩红。也要把无名指上的刺青,护得好好的。
如画般精致的眉眼,漫上几分冷冽寒厉的气息。
“既然不要我毁——”
“你自己亲自动手。”
孟惺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冷汗,右手也痛得控制不住的在颤抖。
但即便是如此,她还是很清晰的听见了陆听酒说的话。
孟惺抬头看着她精致娇小但也无比冷漠的脸蛋,眼底都布满了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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