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淮生不置可否地答:“难道狗儿子你怕你忍不了?”
小段也不否认,回:“对。我怕我吓到阿莱,给她造成心理阴影。”
聂淮生倒在床上:“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住,但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啊!也对,欲望还是可以克制的。而且钟大小姐不愿意的话,我肯定不会强迫她的。”
小段把被子往聂淮生睡的床上一盖,回:“去洗澡。狗儿子你身上都是味道……”
聂淮生挣扎起来,从行李箱里面拿出他的睡衣,然后说:“得嘞。哎!春宵一刻值千金,有一天我肯定是一定会体会到的。现在的话,还是我们两兄弟凑合过吧……”
小段在整理自己的个人物品,冷淡地回:“滚。我有女朋友,不可能和你搞基!”
聂淮生不理会他了,在浴室里面大声地唱歌,快活地洗他的澡。
*
徐凌在如愿收到了C大的录取通知书以后,完全没挂碍了。而后徐凌一个人独自跑到了青岛去旅行,看他想了很久的海。
思考,做梦,读诗集,在文学天地里痴狂,或者放逐,也从未停止继续生活,这是徐凌的既定安排。只是当他看着随身携带的那枚本该属于吴静莱的戒指,心里还是不由地一紧。
如果他身边,是她,那该多好呢?
徐凌的手机响了,这会儿他手机亮屏,是一条消息通知。
“这是谁想起我来了?”徐凌想了想,然后点开了手机,就看到了那一大段话:
“徐木头你大学考去了国内哪个城市?你小子不会去了成都吧?不过我知道你肯定会学汉语言文学专业的。我要上温莎大学了,学心理学专业。还有我把纹手腕上的蝴蝶纹身洗掉了,很疼。曾经那个飞扬跋扈的陈放,似乎已经销声匿迹了。我好像越来越闷,话少,突然不会想成为人群中的焦点了,也没什么太多的倾诉欲。以前任性的时候吧,我总以为只要自己够嚣张,够肆意,我便可以成为中心,得到所有人的注意或者是忌惮?现在想想,真挺幼稚的。也可能是受你影响吧,我觉得我的行事风格越来越像你。这是为什么呢?偶尔我想竭力忘掉你,却发现自己更像你了,是不是有些可悲?喂!不会徐木头这么快就把陈放给忘了吧?”
“……”
“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觉得印象里的那个徐木头很模糊了,有时候想起你,我都怕那个人不是你。不管如何,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记我久一点……”
徐凌一字不漏地看完了,他知道那是陈放的一腔肺腑之言,可他仍然没有太大波动。
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读着一封来自是一位关系不远不近的朋友说了不少絮叨事的信。他知道了对方的境况,却没有牵挂。
虽然是这样,但是徐凌却想写一封信寄给陈放。
是的,他好久没有写过纸质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