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远了,院子又恢复了安静,季留松的心掀起了巨浪,担心无玑想不开,连忙往她院子走去,院子一个下人都没有。
正准备敲门,只听见无玑哭着质问,“凌公子,你为何如此说?”
另一道冷漠无情的声音回答,“呵,你以为我真心悦你,要不是看上这偌大的城主府,谁会跟你一个五大三粗的糙婆子成亲,嘶,你,你也不想想,你自己要才情没才情,要容貌没容貌,谁会喜欢你。”
玉瑶搓搓手臂,看着无玑,这女人下手真黑。
“可是,你不是说会好好待我吗?”只听无玑啜泣地问道。
“呵呵,我那只是敷衍城主的话,你也当真,直接告诉你吧,那些来你家提亲的人,谁是真心喜欢你,若没有城主继承人这层身份,没人会多看你眼,那些人和我打一样的主意,先进城主府,待城主归去,嘶,你真是,被拿捏的面团。”另一道声音残忍冷酷地狞笑道。
“我要去告诉父亲,我不成亲了。”无玑似乎被激出了火气,声音渐渐拔高。
“去啊,你想想看,一个月前,你拒绝全城男子的求婚,得罪了所有人,都知道我俩明日成亲,你现在悔婚,那些人如何看你,如何看你父亲,你可是在扇自己父亲的脸面啊。”另一道声音嗤笑地说道,仿佛笃定了无玑没有退路可言。
“我,我,我,呜呜呜呜呜。”无玑似乎掩面哭泣,只有呜咽的声音钻进季留竹的耳里,心似乎被一只手抓得生疼。
“别哭了,丑死了,放心,我以后不会碰你,我有我可爱美丽大方善解人意的侍女就够了,你瞪什么,难道不是事实吗?”那人毫不留情地讽刺。
“我去找留松,他一定会娶我的。”无玑似乎给自己打气,弱弱地说道。
季留松站在门外,愣愣地站着。
“切,你还惦记着那个病,哎哎,你还惦记着那个人啊,我听侍女说,他不是拒绝你了吗?你脸皮也太厚了吧,不过我说啊,他这人是不错,虽然生病,但也不是没法治好,刚好我家侍女就会岐黄之术,但为什么要救他,哎,我家侍女心悦我,这次跟你成亲,她生了好大一通气,我先回去哄哄她吧,你自个好好想想。”那人似乎往门外走来,季留松连忙转身快步离开。
玉瑶看到门外空无一人,挑挑眉,吹了一声口哨,转头邪魅一笑,“糙婆子,本公子走了。”说完,立马跑出院子,只听身后传出一声怒吼。
玉瑶回到客房,关上门拍拍胸脯,转身看到师尊端坐在前方,缓步上前,乖巧地作揖,“师尊,事情已经成了一半。”
“全部打算告诉为师。”凌安风示意她坐下说话,昨日被她的魔音穿耳,气得忘记问两人的打算。
玉瑶立刻来了精神,托盘而出,边说边比划,明亮狡黠的眸子让普通的面容生动起来,更有趣的是,她一人分饰几角,表情声音模仿地惟妙惟肖。
“就这样,明日是最后的一步,所以,还得委屈师尊继续待在房间里。”
是夜,玉瑶坐在桌边耐心等着季留松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