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你确实有几分本事，即使是放眼整个修仙界，实力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但有些事情，若是不考虑实际而单纯的凭借个人喜恶，它的结局或许也不会如你期料的那般发展。”

秦九卿灵识锁定了对方位置，浅笑了一声，似乎发现了对方破绽，她整个人一改刚刚的紧张凝重，好整以暇的对那神秘人说道。

她险些又被对方给饶进去了。虽然有半步真神的加持，这阵法的威力被发挥到了极致，但阵法虽强，可若它落阵的方位与阵法不吻合，这阵法的威力还能持续多久，那就得另说了。

就像一栋楼阁，就算它外表再刚硬的无坚不摧，但如果它的地基与楼阁不匹配，坍塌也只会是时间的问题。而且，只要有外力的推动，一定能加速它的毁灭。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少顷，对面那人似乎认真打量了秦九卿一眼，并凝神思考了一番，确认秦九卿是真的胸有成竹，方才开口，试探性的问道。

果然，他能这么问，说明她预想的没错，这人并没有如他表面上的那般生杀予夺，信誓旦旦。

想到此处，秦九卿心中的底气又多了几分。暗暗记下他的异常，她不动声色的朝对面说道。

“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要将地址选在此处，但有一点，想来你自己也很清楚，你脚下所站着的地方，并不属于你们暗系修士的地盘。

往近了说，这里是堕魔渊，它是魔族地境。但你是人族！这里灵气稀薄，怨灵肆意，并不适合人族久处。或许你会说，你需要的就是怨灵，但你别忘了，你虽然需要怨灵，需要这种杂气。可惜人族就是人族，你逃不开灵气稀薄这一困局。

如今阵法被逼显出来，所需维持的灵力绝对比之前高出好几倍，你用这么浓厚的暗系灵力来支撑这个阵法，想必灵力一定消耗巨大吧。

所以，第一时间你拉住我时，我并没有立马察觉出异样。那是因为当时，你忙着输入灵力维持阵法，消耗太大，导致你外露的威压被削弱，我在你身上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压制。”

“你分析的有几分道理，继续，我听着。往远了说又是怎样？”

似乎是被秦九卿说中了，听完她色话，对方无言的沉默了一瞬，方才缓缓说道。

“往远了说，时间拖的越久，你消耗的灵力，会因为长时间得不到及时补给而被掣肘。届时，不但你阵法威力会被削弱，你自己也会有危险。

若我是你，趁现在尚能应付，我一定会想着办法收敛灵力消耗，撤回对它的控制，使它仅维持正常运转。”

“是吗，可照你这么说，这阵法岂不是迟早会被破？

你说的这么好听，苦心孤诣说了这么多，说到底，不也只是为了救阵中的这些人？你这立场，可没站在我的角度。”那人低低笑了一声，丝毫没将秦九卿的威胁放在眼里，漫不经心的追问道。

“是与不是，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挑了挑眉，秦九卿直接再次出手，袭了过去。这一次，她不再是用自身灵力，而是再次用上了琉璃净火。

琉璃净火受天地孕育，本身就有力魄黑暗的威势。即使是在吞噬一切光源的暗系灵力面前，它也能冲破黑暗，亮起星星点点的赤色光芒。很微弱，但也很难得，是眼下除了黑以外，唯一的色彩。很可惜，单凭这琉璃净火，虽然能够散发出光，但她的火光却不能照映四周，也不能凭借它视物。

“你刚刚到底还要说什么？

往远处讲又会怎样？”将软倒在他胳膊上的尚宁转了一个圈，就着一个顺手的姿势，他出手挡开了秦九卿的攻击。

“远处嘛？这没说的当然是一个秘密，你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