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听到牛罗村的人来报案说村里的一头牛丢了,村里人找了四天都没有找着,头都大了。
昨天有丢了椅子桌子的,还有丢了下蛋的老母鸡的,丢了挂在院子里的花布棉袄的,小到针线,大到桌椅板凳,今天还来一个丢牛的。
眼看没两个月就要过年了,这事情怎么就没完呢。
“牛怎么好端端的就丢了?怎么现在才过来报案。”公社的干部掀起眼皮打量着陈大柳一行人。
牛可是集体财产,哪个村子不是当眼珠子一样的看着,怎么就丢了呢。
“不知道啊,我们就是照例入夜前把牛牵回牛棚,前半夜我带人巡逻还看到呢,哪知道第二天一早就不见了一头,我们全村人吃不好睡不好,齐齐找了四天,就是没找着,这不,赶紧来公社报案来了。”
陈大柳满脸焦急不安,他刚说完,一块过来的两个青年就抹着眼泪,呜呜的哭起来。
本来嘛,大男人,有啥说啥,再急,大家也的要脸的,可你这一哭,就让人一下子傻住了。
这两人呢,年纪稍大的一边哭,一边细数着他养牛的辛苦,村里为了这牛怎么怎么仔细,下地耕田,能用人力的都不舍得用牛,就怕牛累着……
另一个二十来岁的,则是哭的快要抽过去了,对旁人的安稳好像听不到,嘴里念叨着牛丢了,村里来年种地就艰难了,地种不好,爹娘就要更辛苦,弟弟也不能去学堂了,妹妹弄不好也要给人当童养媳了……
陈大柳几人一听,也跟着红了眼眶。
公社的干事一看,这其他人再一哭,办公室里就是鬼狐狼嚎了啊,那还了得,忙开口询问,也是打断了他们想哭的情绪。
不过也和陈大柳说的一样,牛罗村的人一哭,这公社的干事也的确对他们更同情了。
人太多,要么七嘴八舌的插话,要么在一旁哭的抽气,吵闹不已,也不好做记录,于是让其他人出去,留下陈大柳登记信息。
路上已经商量好,陈大柳就把知道的全说了。
这边正说着呢,李有才又冲进来了。
他气呼呼的喊道:“不好了,村长,下新村杀牛。这无缘无故的杀牛,那牛一定是我们牛罗村的。”
这是商量好的,等他们几个在公社外头等的时候,就伺机把下新村杀牛的事情捅出来。
也是下新村运气不好,给他们牛看病的兽医就住在附近,正好来公社买东西,说漏了嘴,于是李有才就趁机冲进办公室了。
“什么?他奶奶的,欺人太甚,走,我们去找下新村,要是他们不给我们个交代,我们就回村喊人去。”陈大柳说完,就要甩头走。
“等一下!”公社干事一听,这是要两村相斗啊,立马把人喊住:“怎么回事,什么下新村杀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李有才被公社干事问话,明显有些不自在,他先是点了点头,手无措的在衣角上擦了擦,这才磕磕巴巴的说道:“我,门口,领导,是老兽医,大家都认识,就在门口呢,我是听给下新村看病的兽医说的。”
虽然李有才说的断断续续的,不过公社的干事也从这只言片语中听出了大概来。这是说知道这个事情是从去给下新村的牛看病的兽医里听出来的?
(不是我记吃不记打,是那菜就放我面前,我这……我没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