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奈没有说话。

他低笑了几声，又忽然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洛奈并不介意对方在这个时候跟她闲聊，她甚至还有了一丝丝调侃的心思：“或许，在宿舍门口见你第一面的时候。”

属于她与生俱来的本能——面对危险时的警惕。

让她第一反应，就察觉出对方的不平凡。

她一向相信她的直觉。

“啊——”突然，一声尖叫从电梯井传了出来，尽管此处相对那边已有一段距离，但从这声音来看，那边的动静并不小。

辅导员脸上的表情十分愉悦，他有些幸灾乐祸道：“你以为将我引出来，你就能顺利完成你的计划吗？我的陷阱还有很多，你的同伴可能要死在里面了。”

洛奈不为所动。

辅导员反而开始道：“我改写了电梯的程序，利用电梯上下来运送尸体，没有人想到，在他们乘坐电梯的时候，会有尸体挂在他们的上方，他们还觉得电梯经常显示超重是灵异事件哈哈哈哈哈，怎么样，想去看看吗？”

洛奈面无表情道：“不。”

辅导员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很快，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解，他皱着眉头，似乎是在诚恳发问：“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你不是人类，在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感觉你缺乏人类的情感，缺乏人类的爱和恐惧，而你又美得不可方物。没错，你就像一件真正的艺术品——一件不容易沾染世俗的艺术品。”

“你一向这么自以为是么？”洛奈冷声道。

“什么？”辅导员脸上染上一丝诧异。

“擅自将别人断定为一件艺术品。”洛奈一顿，淡淡道，“在教你女儿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把她当成艺术品一样尝试去雕琢？”

按照自己设定的条条框框，每个棱角和切面，都需要无懈可击。

每个步骤的顺序都不能错乱。

每分每秒，都需要遵循自己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