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阿芙一愣，意识到自己多嘴了。

顾染确然不知道今天在染色发生的事情，阿芙也不打算说的，真想报喜不想报忧。

但阿芙一回来看到顾染这么伤心，以为顾染都知道了。

顾染拉住阿芙的衣服不松手，“阿芙，有什么事情，你只管说。”

“顾小姐……”

“说。”顾染执意要听。

“哎……”

阿芙叹了一口气，“今早上警察到染色来查车祸当时的监控了，说苏沫可能是被人教唆犯案的。”

“还当即就提到了，有人匿名举报乐白，在案发前和苏沫通了电话。”

“然后呢？”顾染坚持问。

阿芙：“陆先生来了，以证据不足为由保释了乐白，并说他是乐白的代理律师，赶走了警察。”

顾染有些无力，结局还是如此了。

她本就不该，寄希望于陆柒呈会给东澄，找到真相。

“顾小姐你……”

顾染故作坚强，“那阿芙要说的好消息是什么？”

“顾小姐你的初赛通过了。”

这的确是一个好消息。

“为什么，明明我……”

“今年比赛的制作方，更改了评分规则，去掉低分和高分取平均分。”

阿芙宽慰着顾染，“你是陌城赛区，比赛第一日的最高分，而且高处第二名十分。”

“照这样下去，顾小姐，等到五天的比赛日都结束，您还会是最高分。”

97的平均分已经近乎满分，也是历年来的最高分。

没有借用眼睛，去看钢琴的琴键，而是用心去感受乐谱，对于演奏来说，是顾染从未有过的游刃有余。

这大概是顾染练习钢琴20年里，状态最好的时候。

“彩虹总在风雨后，顾小姐，你一定可以实现梦想的。”

阿芙带来的这个好消息，总算是将顾染被扰乱的心绪，全部收了回来。

她又有实现梦想的机会了。

“要练习钢琴吗？”阿芙问。

“不对不对。”阿芙拍着脑袋，“我给兴奋傻了，人是铁饭是钢，顾小姐要等吃了早饭再练习。”

等到顾染吃完早饭，阿芙似乎怕顾染沉溺在悲伤中，而早早的就将钢琴的琴盖打开，只等着顾染去练琴了。

琴声回荡在整个屋子里。

顾染已然不满足，只是空洞的演奏别人的曲子，她会用钢琴编写自己的故事，自己的曲谱。

每次顾染练琴，顾灿灿总会在身旁陪着她。

顾灿灿和记忆中温柔的哥哥，就是她最好的灵感。

手机里不知是谁的电话打开了，顾染开了免提，继续练琴。

“恭喜。”

传来了叶向南的声音。

“谢谢你。”

顾染能够参加比赛，并且获得晋级，完全是因为叶向南在顾染，不知道的情况下，给顾染报名参赛。

“在新编写的参赛曲吗？”

“不如变几个调？”

叶向南在电话里，听着顾染的演奏，给了顾染好些，指导意见，都很专业。

顾染随手根据叶向南的提议改了后，曲子确实有不错的改良。

“为什么不弹钢琴了？”

叶向南的笑声，从电话里传了过来，“怎么，你觉得钢琴界丧失了一个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