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机会了。

“乐白你又惹上麻烦了？”

乐白：“没有。”

陆柒呈冲出门，在门外看到阿芙：“发生什么事情了？”

“陆薇薇带着顾染走了，她让顾染开车。”

顾染的哥哥因为车祸，死在顾染的面前；东澄也因为车祸，死在顾染的面前；连顾染自己，也差点因为一场车祸要了命。

更别说顾染看不见。

这样的人，怎么敢再去开车？

可是只要顾染开车速度慢，陆薇薇就会乱碰方向盘，让车子撞到左右的车。

“左拐。”

“右转弯。”

“变道。”

陆薇薇在指示着顾染。

幸亏车子装备了高智能系统，在靠近撞击物时，会发出警报声。

左右侧撞击，会从不同的喇叭里发出警报。

整个车道上，“滴-滴-滴-”的一直响着警报声，很多司机按烂了喇叭，在车窗破口大骂，陆薇薇也一概不听。

她越疯狂，别人越害怕，陆薇薇就笑得越开心。

“我一直以来只有哥哥。”

陆薇薇怎么不恨那个，从小就粘着哥哥的顾染？

顾染是在偷走哥哥的温柔。

陆薇薇：“爸妈都是疯子。”

“一个男人只想着出轨，连兄弟的女人都可以惦记，甚至连自己的亲妹妹也不放过，更别说自己的女儿和儿子了。”

“那个女人呢？以为她的老公爱着她，心甘情愿为那个男人收拾残局，结果吧自己给逼疯了。”

“她的歇斯底里、不顾一切，最终呢？车毁人亡，留下两个孩子不管不顾，四处流浪。”

陆薇薇看着顾染狼狈的侧脸，顾染的脸上还有一道大血口子，“顾染，你知不知道我最恨的就是你这种，爱一个男人？不顾一切不要命的女人？”

“你为什么要掏心窝子的，对一个男人好？你爱你自己不行吗？”

“你跟死去的那个女人一样、不顾一切、不顾后果、不顾及家人，爱着一个怎么都不会爱你的男人。”

“顾染你现在是咎由自取。”

“我哥这个人，喜欢乐清对乐白好，又和你一直纠缠，本质上跟我爸是一样的滥情。”

陆薇薇不知是笑还是哭，对待顾染的情绪是对母亲的怨恨，还是那个抢走哥哥的女人愤怒，总之她恨她。

这是顾染从未见过的陆薇薇，陆柒呈当着众人的面，选择乐清抛弃顾染，刺激到的人，又何尝只有一个顾染？

但疯子就是疯子。

陆薇薇作死的打着方向盘，想要和顾染一起死。

左边是悬崖，右边是大海。

陌城靠海，每到这个月份的时候，是海岸边海鸟最多的时候，在环海的公路上开车，总是会惊起来许多的海鸟。

台风之后，还有广袤的星海和一望没有边境的大海。

虽然顾染看不见看到，但海浪和海鸟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她知道自己开车到了哪里。

明明是静谧而又美好的景色，但是却是顾染和陆薇薇的葬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