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脸颊上的湿热，陆柒呈大怒，差点一巴掌打在顾染的脸上，但是他没有。

左手握住了右手，陆柒呈痛苦的跪在了地上。

“顾染……”

陆柒呈难得一双清澈的眼神看着她，“顾染，你受伤了吗？”

陆柒呈摸着顾染被打红的脸，季春阳动手的时候，没有一点的怜香惜玉，陆柒呈好心疼顾染的伤。

却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问：“我怎么在这里？”

“你想起来了？”

陆柒呈摇摇头，“顾姐姐我什么都不记得，但是不是我打了你吧？”

九岁的陆柒呈是不知道自己，有第二人格存在的。

他不能承认。

她期待的看着顾染的脸，却只看到顾染摇摇头说道：“不是你，外面有坏人。”

“我保护你。”

陆柒呈站起来就要开门，门却提前被苏哲敲响了：“二哥人搞死没有？”

“你们很希望我伤害她？”

苏哲被陆柒呈问了个疑惑，“你是我二哥吗？”

陆柒呈提起来苏哲的衣服，“顾染的伤，谁打的。”

“看来不是二哥了。”

苏哲嫌陆柒呈和顾染烦，抄起来桌子上的一瓶红酒，就要砸在陆柒呈的脑袋上，不过最终动作没有下手，只是推在陆柒呈的怀里。

“不过毕竟和二哥用一个身体，我就不打你了。”

“别逼我动手打你。”

陆柒呈才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兄弟，握紧那瓶酒，一瓶子砸在了苏哲的脑袋上，季春阳来了对着季春阳的脑袋也是一下。

见状另外两个男人站了起来，撸起来袖子，势必要收拾陆柒呈。

顾染冲上去拽住陆柒呈的手，疯狂的往楼下跑。

楼下乐清还没有走，见到陆柒呈和顾染跑下来，意外的看着他们，陆柒呈不会做这样狼狈的事情，不论哪个人格的陆柒呈，都不会做。

乐清只见陆柒呈看了一眼自己，没有任何的停顿，伸手拉住了陆柒呈。“柒呈，是我，乐清。”

陆柒呈被两个女人拉住，停住了脚步，没有随着顾染一起离开。

顾染看到陆柒呈看着乐清发愣，只觉得松开了自己握住陆柒呈的手，两人阔别重逢，自己却像是一个笑话。

顾染摸了摸脸上被打的红肿，想让自己不难过，但是脸颊却酸痛的厉害，好像泪水要泛滥了一样。

匆匆别过脑袋，顾染放下了陆柒呈离开。

顾染只知道在夜魅里胡乱窜着，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反正是一个没有人的黑角落里。

越少人见到自己的狼狈越好。

顾染摸出来手机，手机里关于陆柒呈害了顾什锦的录音，是那么的清晰明了。

她能拿着这段录音去伤害陆柒呈吗？

110的通讯号码输入，却迟迟拨打不出去，顾染擦干净脸上的眼泪，她好像做不到。

而一旁的陆柒呈在察觉到顾染离开后，想要甩开乐清的手，却被乐清死死的拽住。

“是我乐清，你不记得我了？”

乐清用掉了浑身的力气，等到陆柒呈再也看不到顾染跑到哪里后，才松开手。